“有哪裡不舒服麼,容在下先行診脈。”
白錦書將衣袖微微挽起,露出一截細白的手腕,直到走到簾幕後,看到站的跟個門神似的暗一,白錦書才暗歎一聲不好。
蕭君策?他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神醫,您來了,快請給我們王爺瞧瞧,我們王爺病的很重,您可一定要醫好我們王爺啊。”
暗一一看見白錦書,想起蕭君策的叮囑,眼神帶著陌生,聲音有些著急。
白錦書動作一頓,下意識的看了眼蕭君策有些白的臉,不再猶豫,坐在位置上,緩緩伸出手。
病的很重?莫非是上次中的媚藥還沒徹底解了?
說起來,上次為了幫自己,蕭君策連藥浴都沒泡,自己又欠人家一個人情了。
白錦書壓下那絲不自然,見蕭君策已經將手腕伸了出來,白嫩的指尖微微微撫上,神色認真。
那股滑膩的感覺觸在自己皮膚上,蕭君策有些晃神,他黝黑的眸子盯著白錦書那張易容的臉,眸底帶著幾分深邃。
白錦書神情認真,然而她診了一會,略微有些遲疑。
蕭君策身體很好,沒有絲毫問題,唯一的就是肝火有一些旺盛,並沒有暗一說的那樣嚴重。
白錦書垂著眸子,心中暗自猜測暗一這麼說的目的。
莫非是皇上交給了蕭君策什麼職務,蕭君策不想做才來了藥鋪,不然以他的身份,沒必要讓人都知道他來了這裡。
“如何,可是有診出本王得了什麼病。”
見白錦書抬頭,蕭君策淡淡出聲,一雙黑眸萬丈深,看不到儘頭。
那樣濃鬱的黑色,好像人一不小心也會染上,讓人的心仿佛被提起一般。
“王爺常年身居邊境,還是要愛惜身子,在下會為王爺開一副補藥,王爺每日煎一副。”
白錦書收回手,不知是不是蕭君策有內力的原因,他全身都很燙,就這麼一會,她已經覺得自己的指尖有些熱,也有些麻了。
擔心蕭君策有彆的用意,白錦書的話也說的模棱兩可,她提起筆,在紙上寫著什麼。
感受到頭頂上方蕭君策的視線,白錦書有些不自在。
“本王以為神醫出自鬼穀,能醫治本王身上的頑疾,神醫開的藥,可是治那病症的。”
蕭君策的視線始終沒有離開白錦書的麵頰,他喉結微微滾動,低沉的嗓音猶如發酵的酒,惑人三分。
白錦書寫字的手頓了一下,抬起頭。
這是什麼意思,莫非蕭君策真的有什麼頑疾她沒診出來?
“不知王爺可否具體描述一下,診脈有時許會出錯。”
白錦書抿抿唇,手上還握著筆,蕭君策看了她一會,那攝人的眸光移開了幾分,緩緩出聲:
“本王時常想起一人,每次這樣,心口便會跳的厲害,嚴重的時候夜晚甚至也會發作,聽聞鬼穀神醫猶如華佗在世,不知可否能解本王這病,又或者說,神醫有什麼好的建議,給本王指一條明路。”
蕭君策的話說出來,白錦書楞了一下,手上的毛筆突然掉在了地上。
暗一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了簾幕,站在外麵,謹慎又警惕的看著周圍。
嘖,誰說他們王爺不會說情話的,誰說王爺不會表白的?在明知道那神醫是白大姑娘假扮的情況下說自己惦記一人,還要人家給自己指一條路,他們王爺真是腹黑呢!
他倒是很好奇那白大姑娘會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