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君策輕飄飄的看了一眼徐家成等人,徐家成趕忙點頭,腦袋跟個撥浪鼓一樣,趕忙拽了拽楚逢時,還不忘讓人抬著麵癱的傅子軒一起。
“唔,小爺,小爺不走,小爺要拜師,小爺要拜鬼穀神醫為師。”
傅子軒努力的出聲,但他的身影卻已經被抬走了。
徐家成走的飛快,生怕蕭君策不讓他走了。
一群紈絝散去,仁濟堂又恢複了清淨。
見白錦書站著發呆,小藥童將地上的筆撿起,小心的放在桌子上。
半晌,白錦書揉了揉太陽穴,想起蕭君策要去尚書府,她趕忙去了後院換了一身裝束,回了尚書府。
半刻鐘後,白錦書回了榮錦院。
她剛坐下,翠果就慌慌張張的走進了臥房,舌頭打結,臉上還帶著震驚。
“姑,姑娘,攝政王來了,點名道姓的說要您去正堂。”
翠果說話還有些喘,奶娘也是一驚,擔憂的看了一眼白錦書。
攝政王怎的來了尚書府,還要大姑娘過去?
“奶娘不用擔憂,我去一趟。”
想起之前在仁濟堂蕭君策的話,白錦書的耳根子有些燙。
但她還是不明白,為何蕭君策會對她如此。
“奴婢為小姐梳妝。”
翠果反應過來,開始為白錦書寬衣挽發。
白錦書點頭,沒過一會,她就去了正堂。
白尚書回來後就病了,陳氏跟白如嫣被老夫人罰跪祠堂,老夫人又隻是個在自家厲害的主,因而蕭君策來了,諾大的尚書府,隻有白錦書最適合接待。
一路走到正堂,她一腳剛邁進去,蕭君策跟暗一的眼神就看了過來。
看著白錦書那張儂麗明豔的臉,暗一驚豔了一下,想起正事,他輕咳一聲,開口出聲:
“白大姑娘安好,我家王爺奉皇上旨意來跟大姑娘隻會一聲,皇家圍獵三日後便會開始,尚書府跟將軍府都在受邀範圍內,望大姑娘早日做好準備。”
暗一說完,看了一眼蕭君策,見蕭君策麵色無恙,他又繼續說道:
“還有一事要勞煩白大小姐,王爺常年守在邊境,護大胤子民安危,身子落下了一些頑疾,自老將軍去世後,王爺每每想起當時對老將軍的承諾,便鬱結於心,今日王爺前去神醫那裡問診,神醫說若是想要王爺的頑疾痊愈,還需大姑娘費心。”
暗一一番話說完,翠果已經傻了。
這暗一的話她是聽明白了,什麼意思,莫非是老將軍之前拜托攝政王照顧她家小姐,老將軍去世後攝政王憂慮於心,才犯了病?
那,那他們小姐該怎麼醫治呢。
“神醫的意思是,王爺隻需要跟大姑娘每日待上一會,完成老將軍的囑托,這樣王爺的病就會好了,從明日開始,不若白大姑娘就前往攝政王府,跟王爺一起祭拜老將軍吧。”
暗一說的一臉嚴肅,說完,翠果則是完全傻眼了。
去,去攝政王府?
有沒有搞錯啊,西京的攝政王府,還沒什麼人去過呢,便是皇上,也是未曾去過,現如今她們小姐要去王府,還要每日都去?
不僅翠果楞了,長耳朵的都楞了,白錦書罕見的也楞了。
蕭君策垂眸,修長的手上端了一杯茶水,低頭飲茶。
茶盞邊,是他一雙微彎的唇角。
便是用手段又如何,隻要能讓她來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