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清來人,白錦書卻是有些怔楞。
傅子軒,他怎麼來了。
“讓開讓開,你們一群百姓跪在這裡有什麼用,平白擾了我師父的清淨,都回去,回去,你們這麼跪,好似我師父多麼無情一樣。”
傅子軒大大咧咧的出聲,看著跪成一片的百姓眼中飛快的閃過一絲什麼。
“還愣著乾什麼,給本小爺趕人,將他們趕走。”
傅子軒揮揮手,他身後幾個小廝模樣打扮的人將百姓拎了起來,倒是沒用力,隻是不讓他們再跪在藥鋪門口。
“子軒,你這大早上鬨的是哪樣啊。”
不遠處,徐家成跟楚逢時還打著哈欠,十分不解傅子軒到底要乾什麼。
“你們過來,跟著我一起跪,快點。”
傅子軒招了招手,一掀衣袍,跪在了雪地上,還不忘讓他身後的小廝一起跪著。
徐家成跟楚逢時瞪著眼睛,不明白傅子軒這又要做什麼。
“子軒,讓他們跪不就得了,你沒必要親自跪著。”
徐家成走到傅子軒身邊,這幾日他有些看不懂傅子軒了。
“你們若是我兄弟,那便跟我一起跪,是我們欠了白家的,我雖是紈絝,但也知道廉恥。”
傅子軒抿唇,俊朗的麵容上帶著一絲讓徐家成陌生的神情,可很快那抹神情又消失不見了,快的就好似是錯覺。
“好好好,我們陪你一起,我們三人是一體的。”
徐家成跟楚逢時什麼都不怕,就怕傅子軒認真,他們從小是過命的兄弟,便是傅子軒發瘋,他們也跟著一起瘋就是了。
“請師傅救救白大姑娘,都是我們的錯,請師傅救救將軍府的白大姑娘,若是師傅不答應,我們就長跪於此,直到師傅願意救人為止。”
傅子軒高聲說著,徐家成無奈,隻得也跟著他一起。
白錦書的事情如今敏感,他知道跟著傅子軒胡鬨回家定然會受罰,可他們是一體的,有什麼結果,受了就是了。
不管怎麼說,白錦書不該死。
“懇請師傅救救白大姑娘,師傅若是不救人,那我便去將軍府了,到時候若是將人給治的更慘,壞了師傅以及鬼穀的名聲,師傅可不能怪我。”
傅子軒勾著唇角,聲音懶洋洋的。
仁濟堂內,小藥童聽著外麵的聲音,嘴巴都張大了。
主子什麼時候收了那個紈絝弟子為徒弟了,他一直跟主子在一起,怎麼不知道啊。
還有,那個紈絝叫主子師傅,是要學醫術麼,有沒有搞錯,這也太驚悚了一些吧。
“師傅生氣,不外乎是覺得大胤那麼多人沒保護好白大姑娘,我代表我們侯府認錯,還請師傅快些出來吧,師傅就算是不能讓白大姑娘跟以前一樣,保一口氣也是可以的吧,師傅快些出來吧。”
傅子軒一聲接著一聲的說著,他身後,百姓們都像見鬼了一樣。
什麼時候西京大名鼎鼎的紈絝願意給人下跪了?要知道就是他父親他都不跪,如今他跪在藥鋪門口,他可知他這一跪,代表的是權勢。
這個紈絝小侯爺,他們算是看不懂了。
還有他口口聲聲喊師傅,這神醫如果出來了,那便是承認他的身份了。
眾人好奇及了,看向仁濟堂,都在猜裡麵是不是會有人出來。
二樓內,白錦書看著跪在地上的傅子軒,唇角緩緩勾起一個弧度。
這個傅子軒,此舉甚和她的心意,如此一來,皇上跟世家大族的臉算是打的更響了。
如此,她也不是不可以將傅子軒收了,畢竟傅子軒一直都是她想收攏的對象,如今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