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房內,白錦書有些怔楞,她抿了抿唇,低低的歎了一口氣。
雖不知蕭君策到底要乾什麼,她也懷疑是不是蕭君策認出了她,但是她莫名的拒絕不了有關蕭君策的任何消息。
前世變成一道幽魂她親眼看著蕭君策抱著她的牌位,午夜夢回,這一幕總是令她印象深刻。
“開門。”
白錦書擺擺手,風雪點頭,將門打開,暗一滿臉驚喜,看見白錦書坐在床榻邊上,他趕忙行了一個禮。
“蘇公子,勞煩您了,我們主子中午飯也沒吃,大概是舊疾複發了。”
暗一眼色深深,而風雪則是一愣,想著蕭君策總是不舒服,原來是有舊疾啊,那是落下病根了麼,不然怎麼這麼嚴重,遇到她們後就總也不舒服。
風雪想著,隻聽暗一又道:“實不相瞞,我們主子這病乃是因為一個人啊,看不見她主子就憂慮於心,看見了吧還小心的不能靠近,蘇公子,您說,這病是不是很嚴重啊。”
暗一一邊說一邊打量白錦書的臉色,見她似有怔楞,心中暗喜,繼續說道:
“哎,我們主子當真是可憐,若是上天能對主子好一些便好了,能讓我們主子抱得美人歸,屆時我們就有女主人了,那該多好啊。”
暗一越說,風雪的臉色就越是古怪,這病聽著有點邪乎,這是相思病吧,還是暗戀病?
但不知為何,她總覺得暗一說的那人她認識,貌似蕭君策在西京隻跟主子走的近吧,莫非蕭君策真的喜歡主子?
可是他不是有斷袖之癖麼。
風雪腦子一團亂,白錦書則是輕咳一聲,想起在仁濟堂蕭君策讓自己給他治病,她的臉就有些發燙。
“走吧,去看看你主子。”
白錦書走下床榻,還拿了自己的藥箱,出了臥房。
暗一趕忙跟了上去。
蕭君策的臥房就在白錦書隔壁的隔壁,出門就是,白錦書到的時候,蕭君策正握著毛筆,在桌子邊寫著什麼。
看見白錦書,他深邃的雙眸都明亮了不少,越發顯得瀲灩勾人。
“主子,屬下見您不適,就去叨擾了蘇公子,還是讓蘇公子為您看看吧,就算是治不好,好歹能好受一些。”
暗一縮了縮脖子,說完趕忙走了出去,還貼心的把門關好。
臥房內就隻剩下了二人,白錦書將藥箱放下,儘量讓自己說話平穩:“聽聞蕭兄身體不適,我為你診診脈吧,隻是,心病還需心藥醫。”
白錦書輕咳一聲,蕭君策應了一聲,主動伸出手。
白錦書放下藥箱,抬起手,落在了蕭君策的手腕上。
她的手有些涼,而蕭君策身上很熱,冷熱相接的一瞬間,二人身子都有些僵硬。
白錦書低著頭,很是仔細的為蕭君策診脈,但跟上次診的結果不同,白錦書發現蕭君策的脈象不穩,似有虧虛之症。
她眉頭皺起,越發認真,甚至還帶著一絲她自己都沒發覺的緊張。
“蕭兄可是患有乾咳虛喘之症,多久了,吃了什麼藥。”
沒一會,白錦書收回手,而蕭君策也恰好收回盯在她臉上的視線。
“是老毛病了,無甚大礙,在下隻是因為心上人出了事這才引起了舊疾。”
蕭君策聲音低啞,白錦書原本想去寫藥方,聽見他的話,動作又是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