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女軍駐守的地方乃是大胤南邊境之外的少數民族領地。
白家滿門,除了白錦書的舅母們不上戰場留在將軍府操持家事以外,便是白畫屏與白錦書了,若非白老夫人身子不好,此時怕是也會在邊境。
將軍府全門,上到老將軍下到女娃娃,都是及其英勇之輩,尤其當年白老夫人跟著老將軍出征,五國無人不知其英名。
白家女軍人數不少,約莫有五萬女子兵,彆看她們都是女子,可殺起敵來也叫對方忌憚三分。
“白家女軍回來了,這個時間倒是正好,如此一來我便更加不用擔心了。”
蘇夫人笑著點頭,眼睛的神色有些隱晦。
其實她現在有種詭異的感覺,白家女軍回來的時間掐的太是時候了。白飛捷戰死,白錦書在西京被欺負,又險些沒命,如果白家將士再不回來,那麼皇上便沒辦法給將軍府一個交代。
屆時,如果白老夫人一心想要去邊境,皇上就不能肘製將軍府家眷,而他不放人,百姓們那邊也不好交代。
可現在白家女軍回來,最起碼在西京中,無人能欺將軍府中人,這樣一來,既能打消白老夫人去邊境的心思,也能堵住悠悠之口,哪怕皇上不願意召回白家女軍,也不得不做。
不過她還是想不通,也或許這是巧合,做到這些需要謀劃太多,錦書一個女子,如何能麵麵俱到。
“快些回去吧,回去準備準備,待從濟渡古寺回來後白家女軍就差不多到了,說起來我有幾年沒有看見你那些姑姑了,特彆是白二娘。”
蘇夫人捏著帕子,想起白二娘,忍不住微微一笑。
白二娘最是潑辣,彆說白家五個女將軍,便是隻有白二娘一個,有她在,也斷不會讓人欺負了白錦書。
當年白瑤煙活著的時候她那些姐姐可比哥哥們還要護短。
“好,藥我稍後便會讓人送來,阿兄蘇姨,我先走了。”
白錦書笑笑,眉目間帶著恰到好處的動容,卻也越發讓蘇夫人看不透。
“好。”
蘇夫人笑著點頭,蘇清風也是麵帶笑意,白錦書帶著翠果與齊娜沒一會便出了將軍府,朝著衡陽郡王府而去。
街道上的百姓仿佛更多了,白家女軍回西京的消息傳的很快,幾乎人人都在談及此事。
大胤的邊境有白家將士,西京有白家女兵,百姓們覺得十分有安全感。
自然,與百姓們單純的高興不同,西京的世家們則是安靜了不少。
尤其是昨日去尚書府祭拜的那些世家夫人,她們生平第一次覺得尚書府是個是非之地。
本想著攢一波好名聲,卻不曾想還得罪了將軍府,尤其是齊國公府,聽聞齊國公府宅院內都比平日裡要安靜,就連在朝堂上都沒心思找舉國公的麻煩了,當然,舉國公府也不好過。
出了輔國將軍府,白錦書的馬車朝著城中心而去。
遠遠的,快要到衡陽郡王府的時候白錦書便聽到了聞人妍嬌俏的聲音,似乎在催著人給她套馬韁。
衡陽郡主聞人妍作為太後唯一的親外孫女,在西京的地位毋庸置疑,所以當初在圍獵場她才敢那般大膽。
皇上自幼養在太後膝下,雖不是親母子,但當年奪位時太後的娘家也出了不少力,所以皇上對太後很是孝順,至於真心到底有多少,中間夾雜著權勢,還真是說不清。
“快些快些,我要去定國將軍府,我要將這個好消息告訴白錦書,可惡,這匹汗血寶馬怎麼今日如此不給力,套個馬韁都這麼費力。”
衡陽郡王府門口,聞人妍穿著一身白色的衣裙,腰間還彆了一把鞭子,嬌美的臉上很是著急,恨鐵不成剛的看著一匹高大的棗紅色汗血寶馬。
上次圍獵場聞人妍受了驚嚇,皇上為了安撫她,便命人送了一匹汗血寶馬來衡陽郡王府。
可是突厥的馬性子太烈,聞人妍馬術尚可,每次騎棗紅馬的時候也還要費一些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