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十五扭頭,一隻老鷹落在他胳膊上,腳上綁著紙條。
暗衛營的每一個暗衛都有一隻老鷹,若是想傳消息便會派出自己的老鷹。
將紙條取下,暗十五快速的看著上麵的內容,在看到第二條時,他原本舒展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白家女軍提前到了,可是蕭景輝為何也會來,他怎麼跟個蟑螂一樣非要見縫就鑽。
王爺最是討厭蕭景輝與大姑娘見麵,可蕭景輝貌似沒死心,總是找時機算計大姑娘。
疫病沒讓他病死,自己也不介意給他找點事情做。
暗十五將信紙收了起來,看了一眼安靜的禪房,又飛身去了暗十三藏身的大樹上,看著睡的跟死豬一樣的暗十三,暗十五搖搖頭,沉思片刻,身影飛出了寺廟,朝著黑岩藏身的地點而去。
蕭景輝來寺廟無外乎就是怕自己做的事暴露,暫且不知道大姑娘會如何做,反正他先給蕭景輝捅出去,看蕭景輝還會不會那麼閒總是出現在大姑娘跟前。
夜,還長,太皇太後住的西禪院很晚才熄燈,今日又是刺殺又是走水,眾人累的夠嗆,都睡熟了。
與此時寂靜的濟渡古寺相比,西京街道的一處卻是及其熱鬨,月光下,隻見一抹長影逆著光而立,手上拿著一把長劍,滴滴答答的血落在地上,聚成一小灘血水。
傅子軒一手捂在自己胸口,平日裡囂張的麵容上此時卻是嘲諷一片。
“想不到兵馬侯居然將府上的暗衛給了那個女人,真是可笑,可笑至極!”
傅子軒眼中恨意突增,對麵的那些殺手暗衛並不陌生,因為那是他母親生前的勢力。
母親去世後這些暗衛便被兵馬侯收走了,可如今這些暗衛卻來刺殺他。
他母親的人,兵馬侯有何資格送給小江氏,她也配!
“小侯爺,隻要您乖乖配合,屬下不會傷您的性命。”
對麵,站在最前麵的一個暗衛低低出聲,握著劍的手卻是越來越緊。
傅子軒涼涼一笑,乖乖聽話麼,聽話做出一些惡事成為這西京的紈絝,讓所有高門貴族看不起,躲避他不及?
小江氏的手段還是一如既往的老套,可惜他如今不願意配合了!
“你們既是我母親的人,母親不在了,你們便全都去陪她吧!”
傅子軒舔了舔自己唇邊的鮮血,俊朗的臉上殺意湧現,身影竄動,一招解決了一個暗衛。
“既小侯爺頑固,就莫怪屬下等人,得罪了。”
暗衛頭目說著,手上高舉著劍,他的速度很快,快到人眼看不清。
傅子軒身上的傷口都是他刺出來的,傷口很多,血都將衣袍染紅了。
傅子軒臉上帶著拒絕,十七年了,他累了,不想再被牽著鼻子走,他,想自己活一次。
傅子軒玩味一笑,迎著暗衛的長刀縱身擋了過去。
“噗嗤”一聲。
長刀切到自己腹部,在暗衛震驚的視線下,傅子軒舉著手上的劍,一劍也刺進了對方的肚子。
暗衛倒地,手上的長刀拔出,傅子軒身上的血也噴湧而出。
他躺在地上,抬頭,看著半空的明月,沾滿鮮血的手無力的垂下。
剩餘的暗衛見傅子軒如此抵抗,迅速將他包圍,殺氣,一瞬間襲來,還伴隨著淩厲的劍風。
“刷刷刷。”
忽的,十幾把飛鏢打了過來,一刹那將暗衛斃命,快的不可思議。
傅子軒抬頭,月色下,他隻看見一個削尖的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