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你該去看看塞北的大雁,去滇東看看古道,去贛西體驗日出,如此你便會發現,西京其實很小,江氏微不足道,因為你強大了,你若強大,何求公道自在人心,你便是公道!”
白錦書彎唇,清冷的眼睛也微微彎了一個弧度,傅子軒失神的盯著她的眼睛,恍然覺得這一刻的白錦書眼中仿佛藏著風雲。
“白尚書,給你下毒麼,你……”
傅子軒艱難的出聲,他的心跳的很快,他從未這樣過,卻因為白錦書短短幾句話,讓他失神,也讓他有種血液重新回到體內,甚至燃燒起來的感覺。
“嗯,說起下毒,我也會下毒,且這毒比我體內的還要烈上千百倍,這世間負了我的人,我便要一一報複回去,公道握在我手上,便是我說了算,我痛一分,便要他們痛萬分,他們要我死,我卻便是化作惡魂都要他們一起下地獄,因而,我又何懼呢,我都不懼,傅小侯爺你還不如我麼。”
見傅子軒的眼神似乎顫動的厲害,白錦書將手上的茶往前伸了伸,伸手按在傅子軒胸前的傷口上。
“哢嚓。”一聲。
骨頭重新接在一起的聲音很響,也很痛,痛到傅子軒臉色白的像紙,卻也印象及深。
“你痛,便要敵人痛上百倍,而不是你痛了,卻無痛無癢的撓對方幾下,也不是自認為殺一些無關緊要的人,而是應該挑對方的痛處下手,打這裡,蛇才會蜷縮。”
白錦書眯著眼睛,手指作點,抵在傅子軒肋下。
傅子軒緊緊的盯著白錦書,眼睛的光亮越來越亮:“你已經收了我為徒弟,不會賴賬吧,不過說起來你比我還小,我這是給自己找了個小師傅。”
傅子軒嘀咕了兩聲,勾唇,神色又恢複了紈絝的模樣。
白錦書挑眉,盯著此時麵色蒼白的少年,仿佛看到了少年騎馬縱情奔跑於沙場的模樣。
“那不如你喊我聲師傅聽聽?”
白錦書轉身,自己又拿起一個茶杯,慢慢的飲著茶水。
“咳,你剛才對小爺做了什麼,我肋骨是不是斷了,疼死了。”
傅子軒麵色微紅,輕咳一聲,不自然的低頭。
他接下來該如何做,他不該那麼莽撞的將那個暗衛殺了,或許他應該拎著屍體回兵馬侯府。
“如何做,自然是賊喊捉賊,打蛇打七寸,然後放你出西京。”
白錦書眸中忽然帶上了黑色,傅子軒一愣,不知是想到了什麼,他的神色十分驚訝,好似不敢置信:“昨晚那些暗衛不是小江氏派來的是不是,莫非你是想……”
近日太皇太後很抬舉他,小江氏的動作收斂了很多,就算是想對他動手,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可白錦書是如何讓那些暗衛來刺殺他的。
“嗯,我不過就是讓風雲模仿了暗衛傳了一個假消息,不過你說要是西京的人知道此時你被刺殺會怎麼想,小江氏又能解釋清麼。”
白錦書幽幽出聲,傅子軒則是搖了搖頭:“沒用的,兵馬侯不會信我的話,他更相信小江氏,隻怕你這計劃白布置了,不過能讓西京的人知道小江氏的真麵目也是好的。”
“誰說我要你指認小江氏,你不僅不能指認她,還要幫著她說話,親自帶著一身傷跪在兵馬侯跟前說跟小江氏無關,小江氏平日裡的做派如何你還需要我提醒麼,拿出她挑撥你與兵馬侯的樣子挑撥回去,她在乎什麼你就偏不要她得到什麼,你說這不比刺她一刀還要她的命麼。”
白錦書笑,笑的傅子軒忍不住打寒顫。
好家夥,果然最毒女人心,原來西京的白大姑娘不僅報複人的手段強,還長了一顆好黑的心,不過,他就欣賞黑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