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輕輕的咳嗽聲傳來,白錦書身子一僵,麵色又開始發燙。
小寶跟著她進來,小身子飄著立馬就往床榻邊上靠近,他太喜歡蕭君策了,喜歡的恨不得鑽他懷裡讓他抱抱自己,可是他現在隻是一道魂,根本就做不到那樣。
想著,小寶的臉上露出失望,看著可憐巴巴的,白錦書心疼,腳步挪動,趕忙走了過去。
蕭君策的黑眸緊緊的盯著她,視線看到她脖領處若隱若現的紅痕時,眼底深處仿佛聚起了漩渦,能將人纏進去。
“王爺,臣女可否能給您把把脈。”
見蕭君策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白錦書輕語。
“好。”
蕭君策嗓音低沉,將手往前伸了伸。
他穿著一身白衣,沒有束發,而是彆了一根白玉簪,這幅模樣白錦書沒有見過,隻覺得他與平日裡不大一樣,多了一分纏綿病榻的感覺。
他剛從江北回來,那邊的疫病凶險,隻怕是沾染了一些隱藏的疾病,白錦書想著,走到床榻邊,此處恰好放著一把椅子,她坐在上麵,伸出手,將手搭在蕭君策的手腕上。
清涼的觸感讓蕭君策渾身一僵,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清貴瀲灩的麵容上閃過一絲狼狽,卻又隱藏的及好。
白錦書診脈認真,但診了一會,眉頭卻是皺了起來,唇瓣抿緊。
怪不得他看起來有些虛弱,原是感染了風寒,還是較為嚴重的風寒。
“王爺來時沒有多穿一些麼,現在天氣還是有些冷的,天氣時常變化,我來時隨身帶了些藥,王爺感染風寒,我一會命人煎好了藥送過來。”
白錦書慢慢的將手收回去,但很快卻被一雙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拉住,她一驚,下意識的抬起頭,對上了蕭君策有些發紅的眸子。
小寶站在一邊,見蕭君策居然抓住了白錦書的手,激動的揉了揉自己的小臉,噠噠的趕忙跑到白錦書身邊:
“娘親,就是這樣,你與父王親近,小寶好舒服奧,舒服的好似要變成人了。”
小寶眯著眼睛,小身子不再透明,甚至臉蛋上還出現了點點紅暈,看著真的跟尋常的孩童沒有區彆。
白錦書勾唇,身子不再僵硬,甚至還下意識的往前縮了縮,殊不知她這個動作卻險些讓蕭君策控製不住。
“白大姑娘。”
喉結微微滾動,蕭君策聲音低的幾乎要聽不見,天知道他另一隻手是用了多大的力量才克製住了將人擁進自己懷中的衝動。
蕭君策喉結幾番滾動,戰場上他用兵如神,人前他金貴萬千,可在麵對白錦書時卻潰不成軍。
小寶暗暗著急,想著他要是不趁現在再助力一把,就他父王娘親兩個木墩墩,何時才能將寶寶生出來。
小寶咬牙,猛的用小身子撞了一下白錦書,心中暗暗祈禱最好再像上次那樣將他娘親撞到父王懷中。
小娃娃牟足了勁,白錦書隻覺得自己被推的從椅子上跌了出去。
她身下的椅子是與床榻差不多高的,被小寶這麼一推,直接趴到了蕭君策的身上。
白錦書一驚,隻見床榻邊小寶盯著自己的手,興奮的出聲:
“娘親,小寶可以,可以碰到你了,太好了,日後娘親可以抱小寶了,一定是父王娘親親近,小寶才會如此,就是不知道能維持多久,娘親你可一定要父王多親近呀。”
小寶眨著眼睛,而白錦書本想從蕭君策懷中起身,聞言卻頓住了。
“嗬,大姑娘這是何意,莫不是想非禮本王。”
蘭花香味近在咫尺,白錦書剛才撲過來,蕭君策下意識的摟住她的腰肢,這是第一次,在白錦書清醒的時候他與她如此親近。
他幾乎要,潰不成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