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暖溫熱的玉佩握在手心中,霍去病眼神帶著一絲柔光,往宮門的方向而去。
白錦書抿了抿唇,握著那玉佩進了禦書房。
待她走後,霍去病停了下來,凝視著禦書房的房門。
“將軍,那塊玉佩……”
霍去病身後,一身穿黑衣的侍衛壓低了聲音,似乎想說什麼。
霍去病微微搖頭,眼底又恢複了先前的淡漠,轉身離開了皇宮。
“皇上,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這喬大人縱女行凶不說,還威脅恐嚇本小王,本小王又不是嚇大的,可不吃這一套。”
喜順剛帶著白錦書走進禦書房,便聽見賀時年的聲音,心一抖,趕忙又往前走了幾步。
“皇上,白大姑娘來了。”
喜順小聲的稟告,生怕惹惱了皇上,畢竟皇上已經動怒了,隻是看在郡王府的份上一直在忍。
這個賀小郡王也真是的,看不見皇上的臉已經沉了麼,怎麼還揪著這一句話不放。
“臣女參見皇上。”
白錦書垂著頭,雙臂顫顫巍巍的伸出,給天元帝行了一個禮。
翠果沒有資格進禦書房,便在外麵等著。
沒有人攙扶的白錦書似乎站都站不穩,一個禮行完,身子也踉蹌了兩下,嚇的白二娘也顧不得天元帝,趕忙去扶。
摸著少女瘦的好似隻有一把骨頭的胳膊,白二娘忍不住擔憂:
“嬌嬌,怎麼如此虛弱,可是回來後又病了,聽聞你今日出門被人擾了車架,沒事的,西京治安嚴,不會有土匪劫車架的,你莫要怕。”
白二娘隻當是濟渡古寺的事情給白錦書留下陰影,這才越發虛弱。
也是她這句話,既再一次點了土匪的事,又間接的說了白錦書為何被一個書生衝撞了便會虛弱。
白韶容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想著白二娘這話真是歪打正著。
“看看,這好好的一個高門貴女被害成這樣,稍有風吹草動便如驚弓之鳥,多可憐啊,本小王的妹妹好生可憐!可惜本小王的車架與古寺不順路,若是本小王在,非要將那些賊人都砍死,奧,連那心思惡毒的貴女也一並懲處了。”
賀時年搖著頭,臉上似帶著後悔,一番話當著皇上的麵說的可謂是不忌諱。
喜順僵著身子侯在一側,連皇上的表情都不敢看。
“放肆,朕還在這呢,你這少年郎竟如此胡鬨,你毆打朝廷命官,當眾動用私行,朕還沒懲罰你呢。”
皇上臉上似怒非怒,還帶著一絲縱容,語氣無奈。
賀時年眼中閃過一絲嘲諷,看向龍椅上的天元帝,嘟囔著道:“皇上要如何懲罰,本小王都認了,隻是本小王的妹妹不能被人欺負,今日若是皇上不給個交代,本小王就不走了。”
賀時年梗著脖子,滿臉傲慢囂張,似乎就是個被慣壞的金貴少年。
天元帝摩擦著手上的扳指,眼睛在白錦書身上打量,帶著審問以及逼視。
白錦書自然也是感受到了頭上的視線,心中冷笑,身子一軟,從白二娘手上滑了下去,竟是摔在了地上。
她這一摔,皇上的眼皮子下意識的一跳,白家的五個女郎瞬間睚眥欲裂,而賀時年則是咋咋呼呼的一把拎起喬滿的衣領子,似乎又要給他一拳。
喬滿:……
不是,他自從來了禦書房還一句話沒說上呢,都讓這賀時年說了,怎麼如今又要打他?今日的他,多多少少是有點冤啊。
他比大怨種還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