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暗一動作比齊娜還快,隻見他一個飛身,白如嫣的身子就像一塊破布一樣被扔了出去。
“噗通。”
白色的身影狠狠砸在地上,白如嫣的臉朝下,帶起了陣陣灰塵。
“嫣兒!”
陳氏嚇了一跳,也顧不得手上的賬本,趕忙去扶白如嫣。
攝政王府的人力氣太大,沒個輕重,尤其如嫣是女子,若是有個什麼好不好的,可怎麼辦!
“參見王爺!”
眾人被這一變故弄的傻眼了,待反應過來,趕忙朝著白錦書身後的方向行禮。
依舊是早上那身白衣,蕭君策瀲灩的臉上神態冷淡。
玉笛橫在腰間,仿佛也帶著一股寒意,讓眾人越發恭敬。
大胤攝政王蕭君策文成武定,那把玉笛在戰場上能頃刻要了敵軍的性命,沒人會不怕。
“咳咳咳。”
暗一的力氣不小,扔白如嫣出去的時候又掌握了分寸,讓她疼又不會留下把柄。
白如嫣重重的咳嗽出聲,覺得自己的肚子中有一把刀在慢慢的刺,臉色越發白了。
“嫣兒,你怎麼樣了,彆嚇母親啊。”
陳氏見白如嫣不說話一直捂著肚子,又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檢查她的傷,急的冷汗都出來了。
“嗬,今日孤出門沒想到看了尚書大人的家務事,不過王爺讓暗衛這麼對一個弱女子,是不是有些太過了。”
人群外,一道陰柔的聲音響起,聽見那聲音,白錦書的身子頓了頓,摸著香香豬的動作依舊。
“嗯?齊王殿下覺得孤說的可對?”
似乎是覺得還不夠熱鬨,忽律邪玩味的笑笑,看向身側的蕭景輝。
蕭景輝沉著一張臉,看著倒在地上的白如嫣,眼底閃過一絲冷漠。
“皇叔,這麼做,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蕭景輝溫柔和善的形象在外,便是此時他對白如嫣有很多不滿也沒表現出來。
走到白如嫣身側,礙於男女身份,他隻是微微彎了彎腰狀似關心,並沒有扶白如嫣。
白錦書看著蕭景輝虛偽的模樣,扯了扯唇角,垂眸。
“從攝政王府出去的都是王府的人,一個下人,也配跟攝政王府的人動手?本王隻是讓暗一教訓教訓她,算是她占便宜了,怎麼,你有意見?”
蕭君策神情寡淡,邁開步子朝著椅子上的白錦書走去。
高大的身影正好將朝著白錦書照來的陽光遮住了一些。
白錦書抬頭,看著蕭君策的眼神,心裡柔了柔。
緩緩的風和煦,將二人的錦袍吹起了一些,白錦書跟蕭君策一個坐著一個站著,加上二人的容貌太盛,讓他們像是一副山水畫,十分和諧,也很養眼。
蘭花與蘭花糾纏,就像命運的線,相互交纏,勾勒出一副風景。
蕭景輝低頭,看著白錦書與蕭君策衣袍上的蘭花,眼底閃過一抹猩紅。
為何,白錦書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她到底為何性情大變,她一定還喜歡自己,一定!
她這麼做隻是為了氣自己,一定是這樣的,她不可能喜歡蕭君策,他以前讓白如嫣遊說過白錦書無數次,她不可能喜歡上蕭君策的。
“嘖,攝政王今日的衣裳真不錯,看來大胤繡娘的手果然巧。”
忽律邪裹著一身大麾,麵容發白,一雙細眉讓他莫名邪肆。
“呦,原來是草原王,大胤的繡娘擅長做春裝跟夏裝,可不擅長冬裝啊,如今這四月的天,草原王怎麼還穿的這麼厚,莫不是怕冷?如此倒是本世子孤陋寡聞了,不是說草原人都很耐寒的麼。”
周九思一個翻身落了下來,手上還拿著酒葫蘆,時不時的喝一口,咂咂嘴。
“唔,果然是好酒,不過真想嘗嘗天下十大名酒之一的風飄雪月,那滋味一定很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