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何意,就算你巧舌如簧,今日也休想撇清關係。”
平陽滿臉諷刺,白錦書卻隻是微微一笑,道:“公主哪裡的話,錦書要撇清什麼關係?與齊王殿下的關係?本就沒有關係,何來撇清一說?”
“奧,錦書懂了,就說公主是弄錯了人,如今這西京誰人不知錦書的二妹妹與齊王殿下情投意合,至於公主說之前齊王與錦書有牽扯,錦書今日乾脆再聲明一次。”
“錦書隻是覺得二妹妹與齊王殿下的真情讓人感動,故而願意幫助他們,卻不曾想讓大家誤會了這麼久。不過西湖的事,大家也應當知道二妹妹與齊王殿下之間的情意有多令人羨慕,所以公主,你弄錯人了,不信的話,問問你身後的百姓。”
白錦書微微扭頭,漆黑的眼瞳中帶著一點點的戲弄,她的目光就好似是在看一個小醜。
平陽渾身一震,她覺得白錦書的眼神很詭異,就好似她根本就不反感自己說的那些話,反而還很樂意看見自己詆毀她。
白錦書到底是個什麼怪物,她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
“是呀是呀,西湖的事西京誰人不知,齊王與白二小姐才是一對,白大姑娘一直幫著二人遮掩,卻不曾想將自己險些搭了進去。說起來齊王殿下當初還為了救白二小姐將白大姑娘往湖底按呢,他們之間怎麼可能牽扯不清?這未免太好笑了一些。”
百姓們點頭,平陽這麼一鬨,又將西湖的事情提了起來。
齊王真狠啊,這不愛就是不愛,當時為了救白如嫣那麼對白錦書,攝政王一定很心疼吧。
眾人想著想著,又想跑偏了。
“今日果然熱鬨,這麼熱鬨怎麼能少的了本世子啊。”
周九思慢悠悠的走了過來,他滿臉笑意,一身大紅衣穿的鬆垮,滿臉邪魅,讓女子看了臉紅心跳。
“還有本小王,本小王這禁閉可算是解了,這幾日真真是無聊啊。”
周九思話落,賀時年欠欠的聲音也傳了過來。
今日的他穿了一身玄色的衣袍,俊美的臉上全是興奮,看樣子這幾日是真被憋壞了。
“周九思說的不錯,你們不提本小王還忘了西湖的事,我說齊王殿下,你就算是與那白二小姐情投意合,也不用一直讓本小王的妹妹給你們遮掩吧。遮掩也就算了,在西湖你為了救白二小姐險些將妹妹給按在水中憋死,本小王還沒找你算賬呢。”
賀時年掐著腰,一副要乾架的模樣。
他的樣子囂張的很,活像個混世魔王,城牆上喬滿一聽見他的聲音身子就忍不住抖動。
實在是這賀時年目無王法任意妄為,偏生他是五大將的人,皇上一時半會還不能拿他怎麼樣。
“若是說彆人與本小王的妹妹有關係本小王還要懷疑一下,若是對方是齊王,本小王是萬萬不信的,不僅不信,還覺得可笑,你們看誰家的人私相授受將命都授出去的?嘖。”
賀時年一句一句的諷刺,眾人點頭。
就是這麼個理了,皇室公主不是跋扈就是腦子不好用,居然還想往人家身上潑臟水。
潑臟水也就算了,對象也弄錯了,她就是說楚王跟懷王也比說齊王更有說服力吧。
眾人這麼想著,臉上的神態也顯現了出來。
平陽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白錦書。
白錦書又是一笑,視線看向城牆上的蕭景輝。
從此以後,她與蕭景輝再無關係,也不會再有人將他們牽扯在一處,這是今日她另一個目的。
五十米的距離,不是很遠,足夠讓蕭景輝看清白錦書眼底的神色。
那神色很冷,也很疏離,還有厭惡。
這樣的陌生,這樣的冷淡,甚至還有一絲殺意。
蕭景輝渾身一僵,喉間又有一股腥甜湧起。
指甲深陷掌心,他卻好似不知道疼。
他後悔了,他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