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從此以後你便留在我身邊吧,不過我必須要告訴你一件事,我出自,定國將軍府。”
白錦書勾唇,一抬手將臉上的人皮麵具取下,露出真容。
秦桑看著白錦書的臉,有些失態:“姑姑。”
這張臉他如何會忘,如何會忘。
當初他活在地獄,是姑姑救了他,將他帶回暗網,教他本領,待他若親子。
他永遠也不會忘記姑姑看著他的眼神,永遠也忘不了。
秦桑眼眶發紅,盯著白錦書的臉,想著原來這就是姑姑的女兒。
那麼姑姑便是定國將軍府的白瑤煙麼。
那個充滿了傳奇的女子,上戰場總是要戴著麵具,巾幗須眉的女將。
“你想起了誰。”白錦書揮手,那些暗探瞬間變成了正常的體態,讓白錦書越來越滿意。
若暗探隻聽從暗主的話,她又何必當這個主子。
“一個故人,主子,屬下這一生,都會守護您的。”秦桑垂眸,緩緩下跪,雙手抵在額上,暗探們見狀,都垂下了頭。
秦桑這個動作在暗網是大禮,隻有對主人十分滿意且要一生追隨時才會做出這個動作。
“秦桑,我不會讓你失望,隻是我是我,娘親是娘親,希望你不要弄錯了人。”
白錦書低歎一聲,彎腰,扶著秦桑的手臂,將他帶了起來。
若誰的年少遇到了驚豔的人,也是會驚豔一輩子的吧,她懂,隻是她是她,她與娘親,是兩個人。
“是,主子。”秦桑深深的看了一眼白錦書。
主子說的對,姑姑是姑姑,主子是主子,不過他絕不相信姑姑那樣的女子會死在後宅中。
十二暗主中,他的年紀最小,當年姑姑帶著他的時間最久,自然也比其他暗主知道的事情多。
她知道姑姑有一塊玉佩,他經常看到姑姑對著玉佩發呆,後來又親自將那塊玉佩摔碎。
那塊玉佩是男子佩戴的玉佩,姑姑心中想的人,他很肯定不是西京那個入贅的男人。
“你先在藥典閣待幾日,我會想個源頭將你帶回將軍府,不過現在我有任務交給你,我要用這些暗探。”白錦書點頭,秦桑道:“主子隻管吩咐。”
“我要這些暗探偽裝成小孩子的模樣在西京散步一條謠言,順便混進右仆射府。”
白錦書笑笑,早就猜測白如嫣身後有人,蕭景輝背後必然也不乾淨。
那麼她就要一點點瓦解蕭景輝的勢力,他不是想拉攏寒門麼,解決了一個杜鴻羽,接下來該是崔圭了。
崔圭優柔寡斷,又剛又立,這樣的人成為寒門學子之首,隻會害了萬千學子。
她要添一把火,解決掉崔圭,然後安排江離朔頂替崔圭的位置。
“主子儘管吩咐。”秦桑看著白錦書眼中的光,語氣柔和,白錦書道:“我要你們散步右仆射之女崔晚櫻不是右仆射親女的消息,明日我要所有西京人都知道,順便你們去城南漳平路尋一個名為張嫻的神婆,將她給我帶過來。”
白錦書笑著,張嫻是一個低調的神婆,跟之前陳氏請的那個騙子不同,張嫻是有兩分真本事的,崔圭無子,當年就是求張嫻算的。
消息傳出去後,他必然會去請張嫻。
張嫻這個人謹慎,一般人難以接近,當然,孩童會降低她的謹慎。
“屬下等,聽令!”
秦桑跟那些暗探齊齊出聲,雙臂抬起,行了一個禮。
暗網所有的暗探不論他們是哪一個暗主手下的人,輕功都要集中訓練。
暗探們消失的悄無聲息,就好似他們從不曾來過一樣。
門外,有腳步聲傳來,白錦書看了一眼秦桑,秦桑轉身躺回到了床上。
門被推開,趙全端著藥碗恭敬的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