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舉考試如火如荼的舉行著,鐘太傅跟鐘禮等人都在此處審核參加考試學子的身份。
鐘太傅坐在正中間,鐘家二子坐在他兩側,剩下的依次是吏部侍郎裴放以及右仆射崔圭等官員。
其餘的一些官員都是一些小官,負責考試的試題拆封跟後續的閱卷等事宜。
鐘太傅坐在位置上,四方宅院的周圍都有小廝把守。
小廝們手上拿著鑼鼓,待一切就緒,鐘太傅點點頭,小廝猛的一敲鑼鼓,接二連三的鑼鼓聲響起,今年大胤的科舉考試便開始了。
崔圭坐在一側,低頭看著手上的一分試卷,有些出神。
這些年他在朝堂中的位置有些尷尬,雖說寒門學子都以他為首,可上麵有太傅府的人壓著,他想再往上爬不容易。
是時候他要培養自己的人了,這屆學子中倒是有幾個不錯的,就比如那個杜鴻羽。
崔圭想著,開始提筆在試卷上寫著什麼。
大胤科舉考試的題比較靈活,雖然出了一份答案,可為了選拔人才,在科舉考試當天鐘太傅等人還是要當場做出自己的見解,到時候他們做出的答案會和學子們的答案一起呈現給天元帝。
第一學堂這邊鴉雀無聲,與此同時,西京教練場。
大胤的科舉有文舉跟武舉之分,不過跟文舉比起來,武舉水分要多一些,普通人參加武舉很難出頭,從上次南京山狩獵就可以看出。
皇家教練場。
“喝喝喝!”
衝天的叫喊聲不絕於耳,皇上高坐在教練場主位上,看著下麵參加武舉的數千人,臉色淡淡。
昨日萬民請願將他氣了個半死,回到寢宮後他便吐了血,楊太醫守了一夜,這才讓他恢複了一些。
不過到底是傷了身子,他的臉色白的滲人,從遠處一看,更蒼老了。
“皇上,參加武舉的學子都已經準備好了,可以開始了。”
忠勇侯抱拳,恭敬異常。
武舉是他的場地,大大小小的事宜都是他負責的,參加武舉的學子中有不少朝廷大臣的親子,自己將武舉攥在手中,還怕那些大臣不聽從自己的吩咐辦事?
忠勇侯想著,狠狠的吐出一口氣,覺得這些時間積壓在自己心口的濁氣都消散了。
“既然準備好了,那便開始吧。”
天元帝擺手,忠勇侯剛想說話,不料一道欠欠的聲音猛的傳了過來:“皇上,本小王看這武舉有意思的很,忽然來了興趣,也想跟那些學子較量一番。”
主座下麵,五大將的人依次坐著,賀時年一手撐著下巴,一邊笑眯眯的盯著教練場那些學子。
他一開口,負責武舉的官員渾身一抖,紛紛看向忠勇侯。
皇上的臉沉了沉,見賀時年臉上帶著性味,笑了笑,道:“你這小子就是被你母妃慣壞了,也不看看這是什麼時候,胡鬨。”
皇上雖然話中充滿了責備,但臉上卻帶著笑意,語氣還有點縱容,讓大臣們更搞不懂他對五大將的人是什麼態度。
不過目前來看,皇上似乎很縱容賀時年,不然就憑他將喬滿給打了,皇上怎麼可能就僅關了他幾日禁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