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恥大辱,奇恥大辱!
難不成他崔家真的要絕後了麼!
“崔大人想多了,屬下隻是秉公辦事,若大人執意要離開,那麼大人監考官的身份就沒了,否則還請贖罪。”
趙奎淡淡的說著,若是以往崔圭威脅他,他還要考慮兩分,可歸順了白錦書後,他隻聽白錦書一個人的話,白錦書讓他攔著崔圭,崔圭就彆想輕易從第一學堂離開。
“崔大人?莫不是這位就是那個被戴了綠帽子的右仆射吧,看他那張臉沒錯了,我看他麵相不是很好,這輩子說不定真沒子嗣緣,養的女兒也不是親生的。”
有百姓忍不住說著,西京百姓也就這點興趣了,喜歡討論八卦。
“我看也是,不然科舉考試多麼重要,就算是官員也不能輕易離開啊,那侍衛說的也不無道理,萬一漏題了怎麼辦。”
又有百姓插話,他們你一嘴我一嘴,說的崔圭已經快要暈倒了。
誰人不知他最注重子嗣,如今崔晚櫻的事情暴出來可謂是觸動了他的逆鱗。
就算是不監考了,他也要回府,不,是去大理寺,將事情調查個水落石出。
“讓開,監考的事情本官自會跟太傅大人說。”
崔圭怒了,趙奎見目的達成,自然也不攔著,對著侍衛擺手,讓他們放行。
崔圭怒氣衝衝的往外麵走,百姓們見他被氣慘了,不知是誰忽的來了一句:
“我看這事真相如何還有待考究,聽聞昨日鬼穀少主在春榮路現身,鬼穀的人醫術出神,滴血驗親這種事情有鬼穀的人在跟前,還怕驗不出麼。”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崔圭扭頭往人群中看了一眼,坐著軟轎朝大理寺去了。
沈如意跟喬詩語等人今晚才會被放出來,崔晚櫻也在其中,可他等不及了,他現在就要找裴紹要人。
崔圭坐上轎子,小書童趕忙讓人抬轎,一刻也不敢耽誤的朝著大理寺的方向而去。
西京的謠言都傳瘋了,轎夫自然也知道,他們顫顫巍巍的抬著轎子,生怕被牽連,用了最快的速度往大理寺走去。
半盞茶後,大理寺。
正堂內,裴紹手上正拿著卷宗在看,他看的認真,甚至有些出神,眉頭都皺了起來。
仔細看那卷宗就會發現封麵寫著鬼城兩個字。
昨日白錦書那麼一鬨,羽刹軍的事情又被翻了起來,若是要調查,就要去晉城跟羌笛城。
當年兩城百姓慘死,突厥在占領兩城後兩地常年乾旱寸草不生,尤其夜晚還會聽見一道道哭聲。
眾人都傳兩城鬨鬼,突厥軍隊在此深受乾擾,後來也棄了兩城。
從那以後,晉城跟羌笛城就被人說成鬼城,無人敢靠近。
明華遭遇埋伏的事想要調查,就得去那鬼城。
怕是春日宴過後,羽刹軍的事就要翻上來了。
裴紹頭疼,他不懂蕭君策為何好端端的要查羽刹軍的事,還將事情交給了他。
“大人,右仆射崔圭來了。”
裴紹剛將卷宗放下,貼身侍衛裴奉就走了過來。
“不見,崔晚櫻這些女眷在晚上才會放出來,就連宰相府的人都沒來,崔圭又如何。”
裴紹心情不爽,裴奉嘴角一抽,說了幾句話,裴紹聞言,揉著頭的手一抖,眼睛中滿是趣味。
裴奉見狀,嘴角一抽,誰能想到鐵麵無情的大理寺卿其實最是八卦,這崔圭被戴了綠帽子,他們大人又要看熱鬨了。
“好家夥,還是頭一次見朝中大臣被綠鬨的滿城風雨,有趣啊有趣,正好我看卷宗看的頭疼,這樂子就送上來了。”
裴紹嘀咕了一聲,吩咐著裴奉:“讓人將崔圭放進來,本大人問問他所來何事。”
裴紹擺手,裴奉得了命令出去,沒一會就將崔圭帶進來了。
看著崔圭像是吃了翔一樣的臉色,裴紹樂了,他這一樂,崔圭的臉更黑了,黑的像墨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