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玩法,從未見過,不過聽起來還挺有意思的。”
有人出聲,能來浮夢樓的都是精通賭術之人,白錦書隻是稍微提一個醒,他們就能懂,也不用白錦書再多說。
“想必浮夢樓這種地方不會連骰子都沒有,至於竹桶也很簡單,就普通的牙婁那麼大小就可以,怎麼樣。”
白錦書輕笑,隻是雖然她又說了一種玩法,但賭坊講究的是錢財,她沒錢也依舊沒有資格跟梁家樹比。
“可是即便是這樣你也不能跟他們一起比,除非你能拿出比梁公子更高的籌碼。”
有人說著,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梁家是大戶,這西京隻怕除了封眠沒人能跟他一起壓賭了,但人家封眠是淮陰王世子,才不會來這種地方。
再說封眠忙的很,連個人影都看不見,怎麼有時間下注。
“奧?你們就這麼肯定麼,管事也是這麼想的麼?”白錦書勾唇,看向朱吏。
朱吏何其聰明,他觀察著白錦書的神色,見她十分平靜,談吐不凡,不像是來鬨事的,而且也沒必要打自己的臉,微微拱手,道:
“這樣吧,姑娘剛才的提議十分不錯,浮夢樓想要買下姑娘的法子在樓內經營,既姑娘也想下注,浮夢樓出兩千兩黃金給姑娘做東,隻是兩千兩在梁公子的賭注前也隻是杯水車薪,還請贖在下實在無能為力。”
朱吏精明,兩千兩黃金看似很多,但隻有白錦書知道她那個法子一旦使用,給浮夢樓帶來的利益絕對不止兩千兩黃金這麼簡單,就是再多個百倍千倍也是可能的。
“好啊,那就把朱管事說的兩千兩黃金的籌碼也一起加上,另外再加這塊玉佩。”
白錦書笑著,從懷中摸出一塊玉佩扔到桌子上。
玉佩落下的位置跟梁家樹壓的令牌並排,眾人嗤笑一聲,正想說白錦書是不是睡覺還沒睡醒啊,她不會以為梁家樹壓的隻是一塊玉佩吧,那可是梁家半數家產。
可忽的,不知是誰低低喊了一聲,緊接著眾人都揉了揉眼睛,看向那塊帶著斜體山字的玉佩。
“鬼穀,鬼穀信物,她是鬼穀少主啊!”
有人喊出聲,整個浮夢樓鴉雀無聲,朱吏心頭一顫,眼瞳都擴大了一分,手也握緊了。
鬼穀這兩個字,象征著五國全部的藥材生意,且不提這個,光是鬼穀內就有寶貝無數,白錦書的這一塊玉佩象征著鬼穀少主的身份。
鬼穀神藥無數,隨便拿一個出來都能救人性命狠狠的賺一筆,所以她壓的賭注比梁家樹還要大。
“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原來是少穀主,怪不得少穀主能想出那種玩法,小的真是欽佩。”
朱吏笑的一張臉都皺了起來,眼神不自覺的往那塊玉佩上撇。
今日若是他將鬼穀的勢力拿下了,主子一定會嘉獎於他,要知道那可是鬼穀啊,他絲毫不擔心白錦書是冒充的,不然鬼穀的人首先就不會放過她。
“好說好說,隻是本少主拿的賭注這麼大,管事的賭注是不是該加大一些,若是管事的不同意,那本少主的興致還真沒那麼濃了。”
白錦書說著,語氣還帶了一絲不滿,朱吏打量著她,又摸了摸胡子。
還要加籌碼麼,會不會有詐,他能拿捏梁家樹是因為早就盯上了他,可白錦書他卻不了解。
不過白錦書到底是個女子,就算有些醫藥天賦還能翻出天不成,女子終歸是女子。
“那少穀主的意思呢。”
朱吏好脾氣的問著,白錦書故作沉思,隨後道:
“既然梁公子跟管事下的賭注是浮夢樓一半的管事權,那本少主就要三年浮夢樓全部的收入好了,管事你不吃虧,畢竟若是你贏了的話,收的可是雙倍的籌碼。”
白錦書笑著,眉眼間全是自信,還有一點點的驕縱。
就是那點驕縱讓朱吏放下心來,微微一笑。
年輕人,便是鬼穀少主又如何,到底是年少輕狂,到時候將整個鬼穀都輸出去了,就算是穀主來了也拿浮夢樓沒辦法。
“不知梁公子的意思呢。”朱吏謹慎的問向梁家樹,梁家樹聳肩,盯著山體玉佩,顯然也很感興趣。
“那就快開始吧,先壓大小。”
梁家樹催促著,朱吏給十五個莊主擺擺手,隻刹那間,這一層的十五個桌子就動了起來,迅速的拚成一個大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