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軒黑了,也壯了不少,自濟渡古寺的事情後,他就調到了太皇太後的身邊當差,太皇太後為了考驗他,將他派出去了許久,如今看這模樣,應當是取得了太皇太後的信任。
“傅子軒?你一個紈絝,有什麼資格對我們這麼說話,你又有何資格說我們流連春滿樓,你以前在花樓少留宿了?你也好意思,論紈絝不服管教,你傅子稱第一,何人敢稱第二?”
龐勇伸出手,顫顫巍巍的指著傅子軒,傅子軒眉頭微挑,對著不遠處坐著的徐家成跟楚逢時使了個眼神。
“子軒不服管教?兵馬侯寵妾滅妻,他是個老糊塗,子軒可不是,堂堂兵馬侯世子,為何要遵從一個妄圖除掉他的繼母的話?你龐勇夠聽從家中安排,那你為何不喊你老爹最近剛納的美妾一聲小娘?啊?你怎麼不喊啊。”
楚逢時搖著扇子,滿臉諷刺的說著,龐勇瞪了瞪眼睛,麵色羞愧,也不知是哪裡來的勇氣,許是被楚逢時說到了痛處,猛的朝著楚逢時撲了過去,揮著拳頭就往楚逢時臉上砸,楚逢時也不客氣,揮著拳頭也砸了回去。
“逆子,聖上跟前,你放肆,還不給本侯退下!”
天元帝位置下的席位上,一身材胖胖、身穿大紅色官服的中年男子顫顫巍巍的從位置上站了起來,肥胖的臉上肉都一抖一抖的,可見氣的不輕。
他就是楚逢時親父,永安侯。
永安侯膽小,祖上也是武將出神,但到了他這一代,因其貪嘴好吃,身材肥胖,根本就上不了戰場,還好祖上積攢的功勞足夠多,他本人也十分有自知之明,從不與人為敵,也沒什麼野心。
可唯一讓永安侯鬨心的是他的親子,也就是楚逢時隨了他不願參軍也就算了,可這混賬比他還能玩,還有個什麼西京三大紈絝的稱號。
如今這逆子不要命了,竟在這關鍵時刻鬨事。
沒看到皇上的眼神就要殺人了麼。
“你個娘娘腔敢動手,以為我們怕你啊,不讓你見識見識小爺們的厲害,還真當我們三大紈絝好欺負?我們雖然紈絝,但最起碼眼睛不瞎,也沒有跟著起哄要下麵羽刹軍的命,你們不僅怯懦,還惡毒,大胤有你們這樣的貴公子,才真是倒黴呢,今日讓本小爺教訓教訓你們。”
楚逢時跟傅子軒還有徐家成都是一體的,龐勇對著楚逢時動手,徐家成怎麼能坐的住,手上的酒杯一扔,嗷的一聲也衝了過去。
徐家成跟楚逢時在西京鬨慣了,雖然沒內力,可拳頭也是及厲害的,隻三兩下,龐勇就叫他們打的沒有還手之力了。
“你們,你們居然敢動手。”
藺和氣急,頭腦一熱,擼起袖子也動手了,場麵一度混亂,永安侯跟長公主,還有忠孝伯的臉一瞬間綠了,也顧不得讓人去拉,對著皇上行了個禮,親自去男子席位上拉人了。
傅子軒眨眨眼,餘光瞥見獸場的白錦書,對著她悄咪咪的比劃了一個手勢,裂開嘴,笑了。
白錦書回了他一個微笑,看著傅子軒,恍然知道為何前世他能帶著徐家成跟楚逢時這兩個紈絝都成為前方將士,因為他們骨子中還是帶著血性的,或許這西京世家公子的風氣還需要靠三個紈絝來拯救。
白錦書如此想著,但她也沒想到有朝一日,西京這些紈絝以及貴公子們都成了一方殺敵的將士,今日羽刹軍陳情,不知不覺又改變了多少人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