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成驚訝的說道,鶴州百姓卻不乾了:“這裡哪裡是什麼糧倉,明明就是梅守旺的私宅,也根本就沒有什麼鬼夫君,真是好一個鶴州刺史,居然拿我們繳納的賦稅養外室。”
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三角街道的事都是梅守旺搞的鬼,寡婦懷裡的孩子也是梅守旺的。
男人麼,養個外室也正常,更彆提梅守旺這樣的身份地位。
可梅守旺太過分了,居然將糧倉搬空了,他好大的胃口啊,要是賑災隊沒來鶴州,鶴州的糧食豈不是都要被梅守旺私藏來了?
“來人,將他潑醒。”
禁軍從院子內的水缸裡舀了一勺水,楚逢時擺手,冰涼的水將梅守旺潑了個透心涼。
梅守旺剛醒,就對上了楚逢時似笑非笑的眼神。
待看清這是什麼地方,再看見禁軍手上抗的糧食,梅守旺隻覺得一張驚天大網將他給籠罩了。
這是白錦書的陰謀,她早就知道了自己養外室的事情,提前布置了這麼一出。
或者說她在對薊州城朱光茂動手的時候就想好了怎麼對付他。
“不,這是陰謀,是陰謀,本官要見皇上,本官要見忠勇侯!”
梅守旺像是發狂一樣,推開禁軍抬腿就跑。
他瘋瘋癲癲的,靠著一股蠻力跑到了門口。
可還沒等他出門,一張腳就伸了過來,將他踹倒了。
紅色的官袍翻卷,反射著一股冷意,白錦書頭帶官袍,露出飽滿的額頭,滿臉冰冷的走了進來。
“刺史大人,咱們又見麵了。”
白錦書似笑非笑,那笑落在梅守旺眼中,讓他硬生生的打了個寒顫。
“大人,您太讓下官失望了。”
白錦書身後,吳福氣緩緩走出,他歎了口氣,臉上全是失落。
“是你,是你出賣了我!”
梅守旺眼睛凸顯,吳福氣無辜的又搖了搖頭,閉上了眼睛。
“白錦書,你好手段,你早在對朱光茂動手前就已經盯上了本官,你好狠毒的心思!”
梅守旺不傻,糧倉那麼多糧食,要想在一兩日之內搬走絕對不可能。
白錦書先是在薊州搞出那麼大的動靜轉移自己的注意力,讓人在暗中搬空了糧倉的糧食,然後又布置了計劃陷害自己。
如今眾目睽睽之下他背上私藏糧食的罪名,便是想活都活不了。
白錦書就算是殺了他,也是為皇上除害!
好歹毒的心思。
“刺史大人,這話何意呢,本官隻是沒想到刺史大人的心這麼狠,藏了那麼多糧食,你可有想過這麼多糧食能救多少大胤百姓的命,刺史大人難道就不怕因為大人而丟了命的人會在某一日的晚上來找大人索命麼!”
白錦書附身,眼神幽幽盯著梅守旺。
她的眼底像是有一團鬼火一樣,直直的映入了梅守旺的眼底。
“或許本官想錯了,想梅大人這種人,怎麼會怕蓉城慘死的白家軍索命呢,因為大人根本就沒有人性,嗯,剛才楚逢時也說了,找到一粒糧米便刮你身上一片肉,梅守旺,你,準備好了麼。”
白錦書臉上的笑意越來越大,下一刻,一把刀就捅進了他胸口。
“你是來,複仇的。”
“來人啊,這個貪官要殺巡撫大人了!”
劍光火石之間,白錦書手上的短匕瞬間轉移到了梅守旺身上。
看似不經意間白錦書躲了一下,那匕首就恰好刺進了梅守旺的胸口。
離的近的鶴州百姓大喊,下一瞬梅守旺的身子就被踢飛了出去。
梅守旺睜大了眼睛,吐出幾個字,下一刻,一把大刀就砍斷了他的脖子。
“咕嚕咕嚕”的人頭落在地上,眾人冷眼看著,隻覺得暢快無比。
血染紅了地麵,再一次染紅了白錦書腳邊的官袍。
她忽然閉上了眼睛。
外祖父跟白家的將士們,今日,她再次用鮮血祭奠他們的亡魂。
終有一日,她會用坐在龍椅上那位的血,奠更多的英魂。
今日起,白錦書的複仇之路,正式拉開,清粥小菜已經滿足不了她了,下一個,她要讓天元帝痛徹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