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刀比孟勇鋒利,比孟勇有用,更比孟勇用的省心,天元帝如何會不用呢。
“這是我們公子賞給你的,今日你且就在這裡說一日吧,我們公子喜歡聽你說書。”
又是那侍衛的聲音。
包房的門再一次打開,這次更大手筆,直接扔了一百兩銀子下去,讓那說書的先生喜的差點噶過去。
“倒是好大的手筆,近日來有一批身份不明的人朝著西京而來,本小王得到消息,說那批人乃是平津清貴世家花家。”
賀時年眯了眯眼睛,說罷,便放下手上的茶杯,手筆一揮,一股真氣猛的朝著隔壁的包房打了過去。
“唰”的一下。
真氣剛飛出了包房,便拐了個彎被打了回來,方向直直的朝著賀時年。
“小王爺,小心。”
那股真氣顯然跟賀時年是同一時間出手的。
賀南低呼一聲,賀時年早已經翻了個身,利落的躲過了。
“哢嚓。”
真氣打在包房內的一個落地白底大花瓶上。
花瓶從中間開始破裂,然後逐漸破碎,直到碎成粉末。
期間花瓶破裂的聲音微弱,連在包房內的賀南跟周廣等人若是不仔細聽都不一定聽到聲響。
“這是花家的,大乾坤手。”
賀時年瞳孔一縮,幽深的視線看向隔壁包房。
“嗬。”
一道低低的笑聲在隔壁包房傳來,那聲音清脆,宛若玉石玉環碰撞間發出的聲音。
光聽聲音,便要人忍不住讚一聲好一個清貴的少年郎啊。
隔壁包房。
一個身穿玉白色雙麵繡廣玉蘭平素絹長衫的男子正端坐於窗戶前。
男子的背影若鬆柏,寬大的廣袖衣袍上繡著廣玉蘭,隨著他伸展衣袖間,一股廣玉蘭的香味從他身上傳來。
男人對麵,坐著一個帶著長帽的女子。
女子也穿著一身白衣,款式料子皆不俗,衣服上也繡著廣玉蘭花。
廣玉蘭,乃是平津花家的標誌,但凡是花家人,都會在衣服上繡幾朵廣玉蘭。
但因為身份高低各有不同,所以這廣玉蘭花的繡線也是及其講究的。
就例如男人跟女人這樣的身份,廣玉蘭的繡線乃是用的平素絹。
“夢兒,你怕是遇到對手了,看樣子那位白家的大姑娘在大胤百姓心中有著及高的地位。”
男人又笑了一下,放下手上的茶杯,露出一張清風霽月的容貌。
“哥哥,她確實當得世人稱讚,就連我本人,也對她屬實欽佩,我也知那人為何要如此念念不忘了。”
窗戶開著,四樓位置及佳,窗戶外麵便是鬨市。
有風從外麵吹來,吹起女子頭上戴的長帽,依稀露出一張花容月貌的麵容。
“夢兒,你執著這麼多年,若是能放下,不如儘早放手,蕭君策那樣的人,並非是你的良人。”
男子低低一歎,花夢的動作一頓,長帽下麵的眼睛看向花無雙:
“蕭君策是不是我的良人我不知道,但哥哥可莫要讓白錦書進了你心裡麵才好,這一路上,哥哥似乎格外關注那位白家大姑娘的事,她與滇東郡王府等家族都有密切的聯係,身邊圍繞著許多男子,哥哥怕是,排不上名次。”
花夢說罷,便不再開口,清冷的視線看向下麵人來人往的百姓,眼中燃起一抹鬥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