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早朝注定又是不平凡的。
一大早,天元帝還沒上早朝,喜順便抱著一大堆折子顫顫巍巍的走了過來。
看見喜順那張哭喪的老臉,天元帝本來還有些生氣,卻被氣笑了。
他揮揮手,讓喜順按照之前那樣,將那些參奏白錦書的折子放到一處,不用看那些折子他也知道都說了什麼。
無外乎是參奏白錦書的,說辭都一樣,可見有些是早就商量好的。
“那個孽障可是來了?”
寢宮內,天元帝手上端著一個茶盞,茶氣嫋嫋,喜順見天元帝麵色還算好,彎著腰,手上的拂塵晃了晃,苦著嗓音道:
“大都督一大早便命人遞了折子,說是土地保護法的事情還沒有完善,今日請假一日。”
“這個孽障倒是會躲,朕今早怕是要被那些大臣的參奏聲煩的腦袋疼。”
天元帝冷哼一聲,放下茶盞,眼底並沒有怒意,喜順知道柳宗元的事情白錦書辦的好,讓天元帝十分開心。
所以這次的土地保護法一出行,即便朝臣再怎麼反對,天元帝也是會支持的。
不得不說,那些朝臣在朝中為官數十載,居然還沒白錦書一個剛上任的人懂皇上的心思。
這大胤雖然是皇上的大胤,可土地分割的十分混亂。
對於此事,天元帝早就有心整改,可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且朝堂之上反對的聲音太多,就好比現在。
但讓白錦書去辦這件事就完全不一樣了。
她可以繼續跟皇上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所有的土地都歸功於民,再有一部分充公,對皇室有利。
皇上又怎麼會不同意呢。
“告訴那個孽障,東西寫好後立馬命人呈給朕。”
喜順的話徹底取悅了天元帝,他站起身,眼底帶著笑意,往金鑾殿的方向而去。
自柳宗元的事情發生後,黃石跟王中立便請了假,天元帝也隻是命人去慰問了一下,並說了兩句話,便沒有後續了。
也是如此,讓王家跟黃家人的心更沉了。
土地保護法一出,果不其然今日的早朝所有的大臣們都激動了。
貴族的土地那是從祖宗一輩便開始擴展下來的,現在白錦書一句話,說改便改,誰同意誰就是傻子。
天元帝被朝臣吵的難受,臉色沉著,白震站在朝臣隊伍中,見天元帝臉色難看,走出隊伍,舉著諫言牌道:
“啟稟聖上,微臣有事要奏,北齊皇太女塔塔爾齊娜已經率領北齊儀仗隊入了西京,上次五國春宴北齊因朝堂動蕩沒趕來,這次特意前來西京,拜見吾皇。
禮部已經將其接納到了驛館,昨日皇太女塔塔爾齊娜上奏吾皇,說仰賴大胤疆土,傾慕陛下風姿,希望聖上能宣見他們。”
白震的話將說的口乾舌燥的群臣拉了回來。23sk.om
北齊儀仗隊進京了,是啊,他們光顧著想白錦書的事情,卻忘了這一茬。
北齊雖然是女子做主的國家,可也占據著五國之一的地界,此次北齊特意來大胤朝拜,可見是有求於大胤。
至於是什麼,他們不用想也知道,不就是衝著白錦書的那些藥材跟糧米來的麼。
又是白錦書,怎麼哪裡都有白錦書啊。
想著,大臣們的心都被氣的哆嗦了,卻毫無辦法。
“朕知道了,告訴塔塔爾齊娜,就說朕後日接待她們。”
天元帝臉上有了些笑意。
北齊的皇太女都來了,可見大胤如今的國力,有了藥材跟糧米,國家不愁不強。
“是。”
白震彎著腰,頓了頓,又道:
“另外,皇太女塔塔爾齊娜還說,北齊一直聽聞大胤國人才濟濟,軍中將士皆乃優良之輩,此次來,特意帶了一隊北齊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