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身影從馬背上飛去,宛若驚鴻,矯若遊龍,直直的飛過大營的大門,朝著堡壘而去。
“既然你們的眼睛不管用,那麼也不用留了,敵我不分,要你們何用!”
“若是此次前來的是友軍,卻因為你們傳遞了錯誤的消息而被射殺,你們可知會引起兩方交戰,要死多少無辜的將士麼,殺了你們,也是軍法使然!”
紅色的身影站在堡壘之上,她的手上拿著一把玉劍。
那玉劍中仿佛有血渲染其中。
看見那把玉劍,西郊大營所有的將士齊齊一驚,知道了白錦書的身份。
這把玉劍乃是白家二公子白承允的武器,玉劍溫潤,卻因為沾染了殺氣而讓人遍體生寒,充滿了死亡的氣息。
白錦書從大門外飛到堡壘上,這得是如何厲害的輕功才能飛過來啊,且竟然無一人能攔得住她。
“饒,大都督饒命。”
玉劍抵在脖子上,已經聞見了血腥味,堡壘上的將士被嚇的腿都軟了,看著白錦書那張宛若閻羅的麵龐,心中懊悔。
他們不是早就知道了西京的種種傳聞麼,怎麼還不知死活的非要招惹這個女閻王。
這下完了,她就算是要他們的命,他們也沒辦法。
“饒命?你們故意讓箭兵放箭想要射殺我,可有想過現在我會手下留情!”
“令牌在此,見之如見聖上,你卻讓人射殺我,便是對聖上有不軌之心,我若饒了你,軍法何在!你該死!”
玉劍劍起劍落,血柱飛濺,濺了聞詢趕來的西郊大營大將軍古建明一臉。
古建明伸手,摸了摸臉上溫熱的血,抬起頭,看見白錦書手上那塊明黃的令牌,心頭一沉:
“西郊大營佇營大將軍古建明,參見大都督!”
古建明穿著一身鎧甲,抱拳下跪。
他雖然跪的不甘心,不甘心跪一個女人,但白錦書手上拿著代表皇上身份的令牌,他不跪,便是有反心。
“末將參見大都督!!”
“末將等,參見大都督!”
古建明一跪,身後西郊大營的將士都紛紛跪在地上,高呼參拜著。
堡壘上,風卷起白錦書紅色的衣裙,黑發隨風飛揚,她纖瘦的身姿迎風而立,手上的玉劍染血,更為她平添一分肅殺之氣。
隨後趕來的聞人宏跟周世看見門外的聞人妍還有周珠沒事,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跪在地上,跟隨一眾將領參拜著。
真是嚇死他們了,這幾個女娃娃怎麼來了西郊大營,這裡到處都是機關陷阱,危險無比。
便是有白錦書跟著,也不安全。
可現在白錦書殺了堡壘上的小兵,暫時是威懾了大營裡麵的將士。
聞人宏跟周世對視一眼,皆在對方眼中看到了慎重。
這個大都督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剛來大營,便施展雷霆手段,絲毫不拖泥帶水,威懾人心!
“都起來吧,本都督今日來,是巡查大營的,大將軍可知哨兵傳遞了錯誤的信息,會造成多大的損失麼,哨兵的挑選比任何其他的事情都重要,難道大將軍連這都不懂,何談保家衛國,不覺得太可笑了麼!”
白錦書用手抹了一些玉劍上的血,玩味一笑,飛身而下,站在古建明身前,沒說讓他起來,開口便是問罪。
古建明心頭一沉,:“是末將管教不利,還請大都督責罰。”
“是要責罰的,在白家軍中,大將軍雖說是管教不嚴,但事情關乎著全營的將士,對主帥的懲罰便要更重,才能鎮守軍規。”
白錦書眯著眼睛,古建明抬起頭,盯著她看了看,待看見她眼底的冷意後,握著劍的手緊了緊。
白錦書這是在責怪他沒有重視她的來訪,所以才讓那些堡壘上的哨兵鄙視,讓箭兵放箭,險些射殺了她們。
“此事本都督會奏請聖上,至於怎麼罰你,待聖上定奪吧,本都督今日是來巡營的,營中重地,自然是要出其不意,檢查是否哪裡有漏缺,因而本都督特意喚了朋友作陪,卻不曾想因為大將軍你的疏忽而險些沒命,此事本都督也會上奏吾皇。”
白錦書冷冷的盯著所有的將士,對著周珠她們招招手。
周珠到底也是大膽,隻是害怕了一會,便安定了下來。
她們牽著馬慢慢進了大營,所有的將士都對她們畢恭畢敬,絲毫不敢怠慢,她們心中十分敬佩白錦書,尤其是剛才看她飛身而起,實在是太帥了。
“放開孩子,你們將孩子放開!!”
周圍安靜一片,忽的一陣怒聲從遠處傳來,期間還有小孩子的哭聲。
聞人妍心頭一震,趕忙看向聲源處。
這哭聲,是明石的聲音,小石頭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