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以後,何人想要殺我們,我們便會不折手段、不懼生死的先將對方殺死,何人想要折磨我們,我們必將百倍千倍的報複回去,我們羽刹軍,不是叛賊,我們沒有投敵叛國,總有一日,我們會將自己丟在地上的尊嚴一點一點的撿起來,要把我們身上的枷鎖一點一點的摘除!!天地為證!”
“天地為證!”
明光跟明磊跪在地上大聲嘶吼,小石頭搖搖晃晃的,用手捂著胸口,看著地上渾身抽搐的秦義,趕忙扭頭,去尋明陰。
為了羞辱羽刹軍,明陰這個羽刹軍的頭領自然比彆人受了更多的折磨,也受傷最重。
“爹,您沒事吧。”
小石頭挨打了不哭,被彆人罵是小孽種,小叛賊也不哭,唯獨看見明陰受傷他會難受的想哭。
“小石頭,都是爹對不起你。”
明陰摸了摸小石頭的頭,看著孩子通紅的眼圈,在回想剛才他與秦義搏鬥時的勇敢,明陰越發愧疚了。
他從來不知道他的小石頭有那麼靈活的身姿,有如此聰慧的計劃。
“爹,隻要您好好的,孩兒什麼都不覺得苦,就像明光叔叔說的那樣,總有一日,我們會將丟在地上所有的尊嚴全部都撿起來,一定!”
小石頭抹了一把眼眶,低頭去檢查明陰身上的傷勢,待看到明陰腰間那已經見了白骨的傷口時,他眼中湧上了濃濃的恨意。
那抹恨意被白錦書捕捉到,她眯著眼睛,從懷中丟了一瓶金瘡藥過去:
“有傷為何不去找軍醫?怎麼,莫非西郊大營內的軍醫還看人使舵不成?”
白錦書嗤笑一聲,看著趕過來的古建明,見他眼底陰沉,彆有深意的說著。
“我等羽刹軍,參見大都督!!”
明陰看著手上的金瘡藥,拉著小石頭,緩緩下跪。
他知道,若是沒有白錦書,羽刹軍的人說不定全都死了,自然也沒機會來這西郊大營——大胤最能建功立業的地方。
他明白,若是想要皇上用他們,若是想要皇上信任他們,他們便必須在這西郊大營闖出一番明堂。
也必須讓大胤其他的將士懼怕臣服他們。
這便是白錦書一直以來希望他們做到的。
今日有她造勢,羽刹軍又將秦義等人打敗,足夠奠定根基了。
“起來吧,本都督也不過是奉命來巡營而已,卻不成想看了一場好戲,羽刹軍不愧是曾經大胤的作戰神話,與白家軍將士,不相上下!”
白錦書笑了笑,視線盯著地上的秦義跟羅晨等人,意味不明:
“反倒是這格鬥營,本都督很好奇,格鬥營不是號稱西郊第一營地麼,營地裡麵的將士每一個都生的力大無窮,可殊不知,有時候力大也是短板,並非沒有破解之處,一個統帥,要有隨機應變的能力,才配稱為統帥,才能率領手下取得功績。”
“而一個合格的統帥,是能帶領所有的人共建功勞,而不是自己獨大,羽刹軍,很好。”
白錦書嘖了一聲,表情不明,她的話落,所有格鬥營中的將士麵麵相覷,看著地上痛呼的秦義等人,越想越不同情他們。
可不就是這樣麼,秦義跟羅晨這幾個人在格鬥營稱霸王,奴役其他的將士。
大家的身份明明都是一樣的,為何秦義要壓在他們頭上作威作福,有事還不是格鬥營所有的兄弟們一起上,憑什麼功勞全都扣在了秦義等人的頭上。
他們早就不滿了,隻不過一直沒有找到反抗的方法,如今,他們似乎找到了。
“我覺得大都督說的對,不愧是在白家軍營中待過的人。”
有將士小聲的開口。
他看了一眼古建明,見古建明盯著他看,握了握拳頭,還是大著膽子說了。
他們參軍,不就是為了建功立業保家衛國麼,可現在的西郊大營哪裡跟著兩樣沾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