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蕭君策端著酒杯的手頓了一下,抬起幽幽古眸,往白錦書的方向看去。
白錦書的唇扯了扯,帶著一抹嘲諷,眼神看也不看蕭君策一眼,將手上的酒水一飲而儘。
“王爺。”
看見白錦書的神色,暗一心亂如麻。
昨日花家兄妹進宮,怎麼今日便來了這賞花宴呢。
還有花夢那看向大姑娘的眼神帶著隱隱挑釁,他不信大姑娘沒看出來。
那花夢到底是怎麼回事。
“錦書,你少喝點這玉壺春,你喝一些楊梅汁吧。”
白錦書一雙素白的手握著酒杯,雪白的脖頸揚起。
酒水劃過她的脖頸,有三兩滴落進了衣裳內,周圍男郎們的眼神不經意的劃過她的脖子,也猛的喝了幾大口酒水。
蕭君策的眼神忽然帶上了殺意,周身冷意連連,冷的聞人妍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趕忙讓丫鬟倒些楊梅汁給白錦書。
“臣女、臣,參見攝政王殿下、大都督。”
一男一女兩道聲音緩緩靠近,花夢跟花無雙彎了彎腰,行著禮。
聞人妍在花夢身上看了看,隻見她穿了一身嫩粉色似錦蘭花紋水雲裙,頭上彆著琺琅彩花卉簪,耳朵上帶上景泰藍紅珊瑚耳環,雪白的手腕上套著一個白玉蘭花鐲。
花夢似乎很喜歡蘭花,身上的首飾大多數是蘭花形狀的不多,就是她身上也帶著一股蘭花味。
聞人妍動了動鼻子,神色古怪的往身邊的白錦書看去。
錦書一向喜歡蘭花,身上也是蘭花的香味,且熏的香還是同一種,這怎麼回事。
還有,這女子是誰,她怎麼從來沒見過呢。
“起來吧。”
白錦書沒出聲,蕭君策握著茶盞的手緊了緊,放在桌麵上。
“多謝王爺。”
花夢的臉上帶著妥帖的笑意,往蕭君策的方向走的近了些,:
“承蒙王爺一直掛念臣女,臣女已經進京,便要叨擾王爺了。”
花夢的語氣帶著一股親近,卻又不會讓人覺得她是想攀附權貴。
她一開口,周圍原本癡迷盯著她的公子霎那間清醒了:
“這女子跟攝政王是什麼關係。”
“是啊,聽那語氣,親昵的很。”
交頭接耳的聲音不僅從男子席位傳來,就連那些貴女還有官夫人們也是一樣,都在猜測著花夢跟花無雙的身份。
“快看她們腰間掛著的玉佩,那是花家嫡室的標誌。”
有人眼尖,認出了花家玉佩。
一聲花家,說暈了眾人,有人很快便回過神來:
“就是那個陸地霸主,平津花家?”
天啊。
花家人進京了麼。
要知道花家可是富的流油啊,在平津一代幾乎全是花家的地盤。
都說天高皇帝遠,花家便是典型的代表了。
據說花家祖上便是如此,擴展了幾代,財富富甲一方。
“先不要說花家在平津怎樣,我怎麼聽說先皇在世時給攝政王定下了一門婚事呢,似乎就是平津的花家。”
有夫人捂著嘴,古怪的看了一眼白錦書。
白錦書的身子頓了頓,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見狀,官夫人們的眼中多了點同情。
“都說攝政王不近女色,不喜彆人離他三步近,你們發現沒有花家小姐離攝政王可是沒有多遠的啊。”
議論聲像是潮水一樣,撲麵而來。
翠果侍候在白錦書身後,臉煞白一片,尤其是在看見花夢頭發上彆的那支金簪時,嘴角都在抖。
她的眼神下意識的看向白錦書的發頂,一模一樣的金釵,不是是不是花夢有意的,又或者說是,那金釵是攝政王送的麼?
“王爺,屬下該死。”
暗一也注意到了花夢跟白錦書頭上戴的一模一樣的金釵。
那金釵現在看來倒像是成了白錦書的笑話。
暗一心中懊惱,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
他前兩日送到大都督府的金釵,似乎送錯了。
那金釵是王爺獎賞花家的,他居然給送錯了,而大姑娘今日好巧不巧的還帶了那金釵。
原本看見金釵,他心中還竊喜,現在全搞砸了。
“退下吧。”
蕭君策的眼神始終不曾從白錦書的臉上挪開,花無雙帶著花夢入座,座位就在蕭君策的身側。
見蕭君策的神色,花無雙低低的歎了一口氣,扭頭看向花夢。
花夢似乎並不在乎蕭君策在看誰,淡定的很,讓人猜不透她的心思。
“你們看到了沒,花家小姐戴著的簪子跟大都督是一樣的。”
人群裡,一個喝醉了的公子輕笑一聲,眼神黏膩的盯著白錦書。
那公子穿了一身異色的服裝,腰間帶著一個骨哨,眉骨也很高,十分有異域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