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部尚書府,尚書夫人,她當定了!
畢竟是白錦書名義上的繼母,當朝大都督繼母的身份,在這西京,她看眾人還如何議論她不祥!
黑夜寂靜,白錦書從宋家出來後,便徑直去了大理寺。
上次陳大富跟小陳氏被大理寺的人收監,至今還關在大牢內。
期間白震來過,可都被裴紹打發走了,再加上馬場的事情,就耽誤了下來。
就著黑夜,白錦書轉了個彎,直接到了大理寺。
大理寺內燈火通明,裴紹將所有的侍衛都遣走了,隻留下貼身的侍衛。
“公子,大都督果然如您所料來了。”
裴紹的近身侍衛飛廉匆忙回稟,裴紹放下手上的書卷,:
“她倒是來的快。”
也絲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成,看在阿妍的麵子上,他便放水。
“不用阻攔,日後但凡是涉及白錦書的事情,都不用過多阻攔。”
“公子,大都督有話讓我帶給公子,說是隻要她還在大都督的位置上一日,便會與公子方便,且讓公子放心,朝華公主那裡,她自有辦法。”
飛廉的眉皺著,裴紹一頓,眼神又深邃了一份,低低一笑:
“嗬,到底是我小看了白錦書,罷了,也看在蕭君策的麵子上,這筆買賣我做了。”
裴紹從腰間扔出一串鑰匙,那是大理寺大牢的鑰匙,飛廉將那鑰匙拿起,抿抿唇,轉身走了出去。
公子說看在攝政王的麵子上其實是假的吧,難道不是看在聞人郡主的麵子上麼。
今日進宮求親公子碰了一鼻子灰,可見朝華公主難纏,還記得當年之事,想要她鬆口,就是不知道白錦書到底會用什麼辦法了。
大理寺內,白錦書穿著一身衣裳,看向半空那明月,飛廉拿著鑰匙匆忙出來,對著她抱拳行禮,隨後與她一起往大牢內走去。
大理寺的大牢關押著重犯,其中甚至還有一些朝廷大官,都是犯了錯的,有些等著被砍頭,有些在緩刑。
陳大富跟陳氏被關進來已經兩天了,這兩天他們吃不好睡不好,夜晚聽著犯人的嚎叫聲,嚇的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牢房內,聽見有腳步聲,陳大富跟小陳氏趕忙起身,在看見白錦書時,陳大富眼前一亮:
“侄女,侄女你快些救叔叔出去吧,奧,不,你快些救我出去吧,你讓我乾什麼都行。”
再在這裡待下去他會瘋的,這裡每天都有犯人被用刑,他聽著那些聲音,就好似被用刑的是他。
早知道這樣,他就不來西京了,享福沒享到,倒是先蹲了大牢。
“想出去?好啊,不過要答應本官一個條件。”
白錦書笑著,陳大富跟小陳氏一聽能出去,趕忙點頭。
“也不是什麼難事,兩位進了大牢已經兩日了,可父親卻沒來過,本官身為大都督,自然不能徇私,自然還需要父親來放你們出去,你們不妨好好想想,有什麼話要跟父親說麼,本官可以給你們帶話。”
白震這個人城府太深了,陳大富都進了大牢,白老太太也被關了起來,他竟然還能坐的住。
那就讓她再加一劑猛藥吧,陳大富一家人敢來西京,證明手上一定握著白震的把柄。
“想不到哥哥當官了,居然嫌棄我這個弟弟了,既然如此,我自然是要自救的。”
陳大富臉色有些古怪,白錦書眯眼,揮揮手,飛廉立馬拿了紙筆遞給陳大富。
陳大富迅速的在紙張上寫了一行話,然後交給白錦書。
“放心,明日父親或許便來救你們出去了。”
看著紙張的話,白錦書的手攥緊了一分,冷笑一聲,往牢房外麵而去。
忽的,在路過一間牢房時,裡麵關押著的一個男子引起了白錦書的注意。
“抬起頭來。”
白錦書盯著那男子,男子緩緩抬頭,待看見男子的容貌,白錦書直接笑了。
原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