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陳氏看見陳震,眼神一亮,捏著帕子,臉上全是怪罪。
都怪陳震,要不是他自己不檢點,她們一家三口來了西京還能住在大院子中,也不會跟白錦書脫離了關係,仗著白錦書,在西京也好辦事不是。
“母親,少說兩句吧。”
小陳氏身邊,陳鶯鶯見陳震臉色不好,拉了拉小陳氏的袖子,讓她不要再說了。
他們本來就是來投奔陳震的,要看陳震的臉色過日子,怎麼能反過來指責陳震呢。
“你個死丫頭,多話,就你話多,你就是個下賤的命,你大伯在西京榮華富貴的過日子,你就活該一輩子過那狗都不如的日子,死丫頭。”
小陳氏最不喜歡陳鶯鶯這伏低做小的模樣,惡狠狠的用手戳著陳鶯鶯的腦袋,戳的陳鶯鶯將頭垂的死死的,眼底一片恨意。
他們過苦日子,都怪誰,怪她有一個好賭的爹,怪她有一個尖酸刻薄的娘。
“母親。”
陳鶯鶯泫然欲泣,眼圈發紅,可憐巴巴的。
“夠了,不願意在西京,就滾回老家。”
陳震眯著眼睛,淩厲的盯著小陳氏。
“大哥彆生氣,我跟大富也就是說一說而已。”
見陳震動怒了,小陳氏也有些害怕,趕忙用手掐了一下陳大富。
“對啊,大哥,我們就隻是說說而已,你要發脾氣,也彆跟我們發脾氣啊,還有,娘呢,為何不見娘啊。”
陳大富嘀咕了一句。
陳老太太疼他,若是老太太在,一定不會讓大哥如此凶他的。
“呦,找陳老太太呢,彆急,我們給你送回來了。”
楚逢時的聲音遠遠的傳來,轎子也跟著落了下來。
“將老太太放出來。”
楚逢時揮手,繡春衛立馬彎腰進了轎子內,將陳老太太推搡了出來。
“唔,唔。”
陳老太太的嘴還被堵著,手也被捆在身後,這麼一副屈辱的模樣,深深的刺痛了陳震的心。
陳震的手驟然攥緊,陳老太太看著陳震身上有些寒酸的衣裳,再看尚書府門口全是行囊,她唔唔的交個不停。
“陳老太太,彆忘了當初你是如何被請到大都督府的,若是再敢出言不遜,我們隻要將你再請回大都督府了,大都督乃是朝廷一品官員,威嚴,不容踐踏。”
將堵著陳老太太嘴的帕子摘下來,楚逢時冷笑一聲,嚇的陳老太太到了嘴邊的臟話也不敢罵了。
“娘,娘您這是怎麼了!”
陳大富見陳老太太瘦的都不成人樣了,一頭頭發花白,這一看見,跟叫花子一樣,趕忙上前,想碰,又不敢碰她。
“娘,娘啊,你怎麼變成這樣了,哎呦大哥你到底是怎麼照顧娘的,怎麼讓娘受了這麼大的罪。”
小陳氏也跟著喊,喊的陳震的臉更黑了。
“震兒,這是怎麼回事。”
陳老太太指著那些行囊,小陳氏見狀,又哎呦了一聲:“哎呦娘,你到底去了哪裡了,大哥他已經跟白家脫離了關係,這大宅子我們今日就要搬出去了,娘啊,您能不能跟大都督說說,晚幾日再搬,我們剛住了一日啊。”
“脫離了關係?什麼意思。”
想起之前百姓們的議論聲,陳老太太隻覺得手腳冰涼。
“老太太,尚書大人被休了,日後你就是陳老太太了,自然這宅子你們也不能再住了,哈哈,恭喜老太太。”
百姓們看熱鬨不嫌事大,起哄開口,而白老太太聞言,踉蹌了一下,抬起手,顫顫巍巍的指著白震:“你,你……”
被休了,成了上門女婿還不算,居然還被人家給休了,簡直是奇恥大辱,白家,欺人太甚!!
“啊,娘!”
陳老太太本來就受了不少罪,現在又被打擊了不輕,兩眼一番,嘴角一抽,身子也跟著抽抽,直接中風了!
陳大富大喊一聲,小陳氏也跟著尖叫,楚逢時樂了,真是一出好戲啊,好看,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