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督的意思是。”
上官睿皺眉,眼底帶著凝重。
白錦書如何心性手段,他絲毫不敢小看,且他此番來西京,上官玉也交代了,隻要是白錦書說,莫要不應。
今日一看,白錦書果然不是那麼好招惹的。
“本官的意思睿王殿下還不懂?來人,將德華太妃請去繡春營喝茶。”
白錦書微微一笑,擺擺手,徐家成跟楚逢時架著德華的手微微用力,德華疼的喊了一聲。
這一聲就跟一巴掌一樣,打在了西涼使臣的臉上,啪啪作響,很是丟人。
“我們大都督乃當朝一品大員,坐擁繡春營,可不是什麼人都能侮辱的,這些還不提,大都督可是聖上親封的,對大都督不敬,便是不將聖上放在眼中,不將大胤放在眼中,敢問睿王殿下,此次來西京,是來找我們麻煩的不成?”
喬滿挺直了後背,一頓瘋狂輸出。
雖然他畏懼白錦書,但這些話說的心中舒暢啊。
不管平日裡大臣們再怎麼個鬥法,在麵對外人的時候,大家都是擰成一股繩的。
“喬大人說的沒錯,大都督的威嚴不容踐踏。”
刑盛看了一眼白錦書,知道她想做什麼,也淡淡開口。
白錦書給戶部送糧食,他怎麼可能會不樂意呢,他太樂意了好不好。
“就是就是,西涼此舉,是欺我大胤無人麼。”
大臣們你一嘴我一嘴,一唱一和,一個唱紅臉,另外一個就唱白臉,西涼使臣的臉都綠了。
“但怎麼說,德華太妃也是大胤皇帝陛下的表妹不是麼,怎麼說也是大胤人,她若是有何舉動不妥,大胤亦有責任。”
一個西涼官員開口,他同樣為西涼的禦使大夫,嘴巴也是十分厲害的。
“吳大人說的正是這麼個道理,德華太妃畢竟還是大胤人啊。”
西涼使臣紛紛應和,大胤的大臣們下意識的看向喬滿,似乎在說,就看你的了,快懟他們。
“嗬,本官還當是什麼事,原來西涼的大臣們都是一群聾子啊。”
喬滿冷笑一聲,吳大人一頓:“你怎麼罵人?”
說好的大胤乃是禮儀之邦,怎麼朝臣都如此一副模樣?
粗俗,簡直是粗俗?
“本官何時罵人了?德華太妃剛剛明明說了自己是西涼人,你們難道沒聽到?她那麼囂張的語氣,你們都沒聽到,你們不是聾子是什麼。”
喬滿誇張的抬起手,說起那麼大聲音,還比劃了一下,然後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一樣,眼睛一眯:
“哦,本官知道了,原來你們不是聾子,而是喜歡裝聾作啞,剛才德華太妃說自己是西涼人的時候你們不吭聲,現在又說她是大胤人,這個世界上,敢情就你們聰明是不是,有好處的時候,就說自己是西涼人,犯了錯,就說自己是大胤人了,本官呸啊。”
喬滿越說越生氣,西涼的官員被他罵的兩眼一黑:
“你說誰裝聾作啞,德華太妃,本來就是你們大胤人,我們說錯了怎麼著?”
“哎呦呦,你看他們急了急了,大家剛才可是都聽到了,你們現在急眼有什麼用。”
刑盛語氣不悅,也跟著加入了戰鬥。
“請你們注意你們的態度跟禮教。”
西涼官員眼前一黑,他們是使臣,出使大胤,可不是來挨罵的。
“你們自己心思臟,還說我們罵你們了,你們不認賬,你們自己心虛。”
“就是就是,你看他們就是急眼心虛了,要不然怎麼反咬一口說我們罵他了。”
“就是,大都督是什麼人啊,我們都不敢對她不敬,一個小小的太妃,跑來我們大胤作威作福,本官呸!!”
文官們嘰嘰喳喳,兩方大臣口水噴個不停,場麵一度混亂。
後來的大臣們見這裡亂糟糟的,打聽了一會,也跟著加入了戰鬥。
好家夥,欺負人欺負到自己門口來了,這口氣能忍,日後他們是不是也要被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