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啊,新娘殺新郎了,新娘殺新郎了。”
喜婆的聲音越來越大,眾人剛才還沉浸在喜悅中,冷不丁額的聽見喜婆的尖叫聲,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你們都該死,都該死!”
謝安冉瘋狂大笑,手上握著鋒利的匕首,腳步匆匆,猛的刺到了王中立的肚腹中。
“父親!”
王躍大喊一聲,王中立身上立馬見了血,他猛的將謝安冉一腳踢了出去,伸手捂住王中立的傷口。
“子昂,兒啊,你怎麼了,不要嚇唬為娘啊,來人啊,快去請太醫,快去請太醫。”
王夫人撲到王子昂身邊,想去將他抱起來,可謝安冉現在被仇恨泯滅了心神,她吐出一口血,將跌落在地的匕首撿了起來,作勢又要去刺王夫人。
“噗嗤。”
匕首刺入血肉的聲音再一次傳來。
那把匕首又刺進了王子昂的後背。
“啊,來人啊,來人啊。”
王子昂替王夫人擋了這一下,嘴中吐出大口大口的鮮血,儒雅的麵龐上全是血漬。
“咳。”
他吐出一大口血,血是黑色的,匕首上被淬了劇毒,不要說刀傷致命,就是這劇毒,隻怕也無力回天了。
“還愣著乾什麼,將謝安冉拿下!”
徐家成楚逢時計算著時間,猛的飛身而起,將謝安冉擒拿,按在了地上。
“兒啊,子昂,你不要嚇娘,你不要嚇娘,來人啊,有沒有人救救我兒子啊,救救我兒。”
王夫人崩潰大喊,她跪在地上,又喊又叫,身後,王躍看著不斷從王中立身上迸射而出的血液,也崩潰了:
“來人啊,快去宣太醫,快去宣太醫。”
“快快,快去皇宮宣太醫。”
大臣們也被這一幕弄的楞了,見謝安冉瘋狂殺人,他們趕忙躲閃,可殺人的隻有謝安冉一個,現在繡春衛出動了,他們也不害怕了。
隻是好端端的,謝安冉是瘋了麼,居然刺殺自己的夫君跟王老。
“哈哈哈,你們都去死,你們王家的人都該死,你們自詡清流門第,可背地裡,卻做儘了喪儘天良的事情,你們王家人,都是一群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唔,好疼,好疼,不過疼的好,哈哈哈。”
謝安冉被按著跪在地上,肚子一陣陣的抽疼,鮮血從她身下流出,疼的她臉頰都開始抽搐了,但是她卻在笑。
“哈哈哈,王家人都該死,你們都該死,你們怎麼還不去死啊,你們害了我一輩子,你們惡毒,好惡毒啊。”
謝安冉滿眼恨意,這恨意讓王子昂痛苦及了,他嘴中咳出大片大片的血,眼神痛苦:
“冉冉,為何?”
為何,她明明都要嫁給他了,卻要傷自己,到底是為何。
這麼多年,難道自己做的還不夠多麼,為她付出的還不夠多麼。
“王子昂,你也好意思問我為什麼,我為什麼如此,你跟你的妹妹王若然不應該最清楚的麼,你們兄妹二人毀了我一輩子,現在居然還問我為什麼要如此做,你都快要死了,還要惡心我,你簡直讓我惡心。”
謝安冉掙紮著,若非被楚逢時跟徐家成製止,肯定還要拿匕首再去刺王子昂一刀。
她隻恨,恨王若然不在這裡,不然今日的她,就圓滿了,她將所有害她的人都給殺了,她終於給自己報仇了。
“冉冉。”
王子昂又吐出一大口血,看的大臣們十分驚恐:
“匕首有毒!怕是等太醫來了,也晚了。”
“你怎麼辦,這裡誰會醫術?”
大臣們小聲說著,眼神紛紛看向白錦書。
白錦書可是去江南抗過疫情的,若說醫術,誰能敵過她。
這是王中立在朝堂上多次參奏白錦書,如今王家人遭難,白錦書怎麼可能會出手相救。
做夢呢。
“大都督,臣婦給您磕頭了,您救救子昂,您救救子昂,求求您了,過往都是王家的不是,隻求您出手一救啊大都督。”
王夫人聽見大臣們的話,抱著王子昂,砰砰的給白錦書磕頭。
“王夫人起來吧,王家乃大胤肱骨,本官自當儘力,隻是本官需要先檢查一下王老的傷勢,我這裡有一枚保命丹,獻給大公子服下吧。”
白錦書低低一歎,從袖子中拿出一枚丹藥遞給王夫人,至於她給不給王子昂吃,就不管白錦書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