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
一杆玉笛猛的橫了過來,將喜順的頭發都給削掉了。
“噗通。”
紅纓帽掉在地上,喜順嚇的眼睛都瞪大了。
若非他一直在天元帝身邊侍候著,怕是此時已經要嚇的倒在地上了。
這便是蕭君策身邊那杆要人命的玉笛了。
“禁,禁軍何在。”
喜順下意識的喊了禁軍過來。
龐蟒帶著禁軍,眼底帶著沉重。
禁軍將王府圍住,蕭君策臉上的冷意越來越大了:
“皇兄這是何意。”
“王爺,這聖旨也是先皇留下的,王爺您便接旨吧。”
喜順心中苦兮兮的。
整個皇宮,除了他,其餘的太監根本就沒人敢來。
蕭君策這張臉,能將他凍死,他越是不說話,身上的氣場便越強,強到他兩股顫顫,唯恐一會會發生點什麼事。
怕就怕,蕭君策抗旨不說,還要動手,那就慘了。
“王爺,您莫要抗旨,陛下親筆所寫,你若是抗旨不遵,雜家不好交差。”
喜順試探著,又往前走了一步。
“蹭。”
玉笛掃落,喜順的身子直接被逼的倒退了好幾步。
蕭君策的意思是,這聖旨,他不接!
“王爺,您是要,抗旨麼!”
喜順的臉已經白成了一片,禁軍們抽出佩劍,龐蟒的臉色沉重。
當眾抗旨,實在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暗二。”
蕭君策淡淡開口,暗二立馬從攝政王府走了出來。
暗二手上,拿著一卷詔書。
這詔書當日在求娶白錦書的時候,喜順看見過,不曾想,今日又見過了。
“王爺。”
將詔書遞給蕭君策,暗二的眼神晦澀。
總歸還是走出了這一步,隻能說是天意,不,不是天意,而是在王爺的預料之中。
“先皇鐵卷招書在此,爾等還不跪下。”
暗二眉眼犀利,喜順見狀,趕忙跪在了地上,但手上的聖旨卻還是高高舉起的。
他真是為難及了,鐵卷詔書跟聖旨,兩方夾擊,真是難做。
“先皇當年親賜本王鐵卷詔書,讓本王督查皇朝,此是恩賜,也是恩典,但今日,本王願意用鐵卷詔書換取另一個恩典。”
蕭君策拿著詔書,眉眼精致。
他長身如玉的站在世人麵前,舉著那個讓世人一直猜測的詔書,緩緩開口。
“今日本王抗旨不尊,願請詔書換取一人,榮華富貴,天下尊榮,統統不要,隻求一人心,白首不相離,先皇陛下在此,世人都是見證。”
腳步微邁,蕭君策舉著鐵卷詔書,緩緩走到喜順身邊,聲音更深重:“將此詔書帶進宮交給皇兄,從此以後,本王婚嫁自由,不受皇權約束,特此,昭告天下。”
蕭君策話落,喜順猛的抬起頭,鐵卷詔書就那麼被他丟到了喜順的懷中。
喜順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他看著手上的詔書,隻覺得這詔書萬斤重。
蕭君策居然為了白錦書,將鐵卷詔書拿出來了。
他可知,若是沒了詔書,有朝一日皇上想要動他,他就沒了護身符了!
為了一個女人,當真值得麼。
為了一個女人,舍棄天下繁榮,舍棄榮華富貴,當真值得麼。
為了一個女人,舍棄王權霸業,當真,值得麼。
蕭君策愛一人,重過天下蒼生,重過榮華尊位,他的愛,拿的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