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開暗中暗衛的視線,孫嬤嬤走到假山後,便鑽進了一個洞中。
洞內,冬眠早就在裡麵候著了。
舉國公府的人一定也想不到,在歡寧院中有一個通往外麵的密道。
通過這個密道,他們可以隨便出入國公府。
“告訴世子,計劃已經達成,請世子放心。”
孫嬤嬤飛快將虎符交給冬眠,轉身走了。
沒一會,她就從洞中出去,消失不見了。23sk.om
而冬眠順著密道,一路通往國公府外麵。
黑色的馬車停在距離國公府不遠處的街道口上。
冬眠的身影出現,將虎符遞給馬車內的溫世遠,駕著馬車,朝著望江樓的方向出發。
馬車的輪子壓在地麵上,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馬車內,隻有一顆夜明珠散發出微弱的光芒。
溫世遠將包裹著虎符的手帕打開,修長的指摩擦著虎符。
這便是大胤的虎符,乃是用玄鐵打造的。
多年前,便是為了這枚虎符,先皇舍棄了自己的親生兒子,任由皇位落在了天元帝的手上。
“嗬。”
溫世遠低低一笑,攥緊虎符,心臟處密密麻麻的泛起疼痛。
就是為了這麼虎符,他永遠失去了愛那人的資格。
有些話,他甚至連開口都不能開口。
未來,他跟那人,也是形同陌路。
“冬眠,再快些。”
溫世遠的聲音沙啞,冬眠低低的應了一聲,駕車的速度變快,沒一會,就到了望江樓。
溫世遠依舊穿著那身白色的衣裳,從望江樓的後門慢慢的朝著頂樓白錦書所在的包房而去。
包房內,白錦書維持著那個動作,隻是對麵的白承允卻不見了。
“扣扣。”
門被敲響,白錦書睜開了閉著的眼睛,喊了聲進來。
“咯吱。”
門被推開,溫世遠一眼便看到了坐在窗戶邊的那抹身影。
一彆多日,恍若隔世。
明明他們之間的距離很近,隻需要他幾步便能走過去,可溫世遠知道,橫在他們中間的路,太遠了。
或許,這一輩子,他也走不過去。
“錦書。”
良久,溫世遠低低的喚了一聲,踱步到白錦書對麵。
“世遠哥哥,你來了。”
白錦書的聲音有些悶,她身上帶著一股酒香味。
一聲世遠哥哥,勾起了溫世遠的回憶。
小時候,白錦書便是如此喚他的。
長大後,自從他跟永歡走的近了,錦書便不再這麼喚他了。
“錦書,你想要的東西,我給你送來了。”
將虎符拿了出來,遞到白錦書跟前。
白錦書的身子一僵,低頭看向桌麵上的虎符,猛的閉上了眼睛。
所以,溫世遠從始至終的目的便是為了虎符麼。
可是這枚虎符,不應該是給容止的麼,為何要,給她。
“錦書,我知你需要這枚虎符,比哥哥他,更需要。”
溫世遠握著手,掙紮過後,終歸還是說了出來。
以錦書的聰慧,應當是早就知道他與容止的關係了吧,也知道,他們的身世,自然也知道,自己以前,一直在利用她。
對不起,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