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書的聲音嚴肅,臉色十分駭人。
被她點名的那幾個將士走出隊伍,楚逢時走上前,直接一拳將他們打趴下了。
“為何要打我們,便是你是主將又如何,即便如此,你也沒有權利將古將軍打成那樣,又有什麼權利對著我們將士動手!”
幾個小兵,不修邊幅,甚至身上連戰甲都沒來得及穿,一看就是剛從被窩中爬起來的。
“他要跟本將將規矩,本將隻能答應他,在軍營中,是用拳頭說話的,他輸了,便要接受自己失敗者的身份,軍中三更便起來操練,操練時必須穿戴整齊,你們呢,我問你們,你們可是聽見號角聲才爬起來的,說!”
紅纓槍橫了過去,白錦書滿臉殺意,駭人無比,那頂嘴的小兵被她嚇的支支吾吾的,眼神驚恐。
“本將在西京,連大臣高官都敢打,區區一個古建明又算什麼東西,若是在白家軍軍中,他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來人!”
紅纓槍橫在身前,白錦書不怒自威,聲音落下,讓將士們的背脊都下意識的挺直了。
“將這幾個兵拖下去,每個人打五十軍棍!日後在西郊大營中,若是再有人敢懈怠消極,直接亂棍打死!”
“是,將軍!”
繡春衛高聲應答,喊聲齊齊回蕩在西郊大營。
“為何要這麼狠,五十軍棍下去,不是要了他們的命麼!”
五十軍棍,在軍中乃是重刑,有沒有命活還不知道,不過是晚起了一會,不至於吧。
“狠麼,本將問你們,你們是什麼身份,站在這裡的職責又是什麼,你們知不知道,因為你們的懈怠,一旦敵兵闖入軍營,會讓多少無辜的將士跟著你們一起喪命!因為個人原因,害了整個隊伍,難道彆人的命就不是命麼,難道彆人就不是爹娘生養的麼,難道你們上站戰場不是為了保家衛國,便是為了這樣沒命的麼!”
白錦書眉眼犀利,刺的一聲將紅纓槍插在地麵上,眼神一個一個的掃視著士兵身上:
“因為你們的懈怠,或許會讓一城的百姓也跟著喪命,他們何其無辜,難道他們的命,也不是命麼,就因為幾個臭魚爛蝦,便要那麼多無辜的人跟著一起喪命麼!你們是將士,在軍營中,便要遵守軍規,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何談保家衛國,何談建功立業,何談上戰場殺敵,這便是規矩,今日起,若是有不服者,若是有再敢懈怠者,本將絕不輕饒,這把紅纓槍就插在這,哪個不服,儘管來戰!!”
白錦書的目光犀利,聲音久久飄蕩在將士們的耳朵中。
少女穿著一身鎧甲,後背挺的筆直,臉色堅毅,眼睛內像是經曆過千帆一般,有著歲月的沉澱,讓人很容易忽略她是女郎。
“末將明陰,謹遵將軍命令!!”
明陰跪在地上,被白錦書的一席話深深的震撼到了。
在軍中,便就該有雷霆手段,便就該用武力。
將士,唯獨臣服強者,跟他們講道理,講規矩都沒用。
能帶兵打仗的將帥,在軍中待的時間長了,才能摸索出這樣的心性,白錦書年紀輕輕,便有這樣的定力跟心性,不愧是出自定國將軍府的人。
“還有誰不服,儘管來挑戰本將!若是你們服,現在,本將便開始點兵,東周戕賊犯我國土,妄圖割據我土地,雖遠必誅!!”
白錦書眯著眼睛,渾身氣勢駭淩厲。
她三言兩句之間,便將隱藏在將士們心底的血性激了出來。
一句戕賊,讓將士們渾身血脈齊聚。
“戕賊必敗,我等誓死守衛國土!!”
明陰身後,越來越多的將士跪在地上,這一刻,不管白錦書是不是女郎,都臣服於她。
白錦書握著紅纓槍,視線盯在一眾將士身上,自有一股王者之氣。
將軍府全門,血性賽天,都乃天生的帥才,嫡外女白錦書,今日,以將帥的身份,堂堂正正的站在了將士們的眼前。
從此以後,在戰場廝殺,定要再造白家聲明輝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