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用力了一些,下次……唔。”
蕭君策低低一笑,伸出手臂,將白錦書從床榻上撈了起來。
他的聲音醇厚,沙啞好聽,總是透著深沉。
白錦書愛他的一切,也對他的聲音沒有抵抗力。.
本來就沒生氣,這會更是忍不住想看看蕭君策。
蕭君策一邊抱著她,一邊低低開口,眉眼深邃異常。
隻是話還沒說完,白錦書就捂住了她的嘴,臉紅了。
寢殿內的宮女都垂下了頭,可是她們的耳根子通紅,白錦書哪裡不知道她們在想什麼。
“閉嘴,不許你說了,你要是敢說,今日就不許你見我。”
白錦書低低的說著,蕭君策嘴唇動了動,帶著滾燙的熱度,在她的掌心落下一枚輕輕的吻。
“好,不敢了。”
將白錦書抱在懷中,宮女端著銅盆,蕭君策親自擰了一個乾淨的帕子,給白錦書擦臉梳洗。
他的動作十分小心,唯恐會弄疼了白錦書,對待白錦書,更像是對待一塊易碎的白玉一般,好似一不小心,白錦書就會碎。
他生的高大,寬肩窄腰,瀲灩光華,穿著一身玉色錦袍,一舉一動,像是畫中一般。
白錦書欣賞著蕭君策的動作,眼神炙熱。
蕭君策微微一頓,扭頭,黑眸鎖定著她:
“怎麼了。”
怎麼這麼看著他。
“沒什麼,隻是忽然想到了一首詩。”
白錦書搖搖頭,蕭君策給她擦了臉,又擦了手,又漱了口,親自給她穿衣。
他的指修長好看,骨節分明,不斷穿梭在衣裳的口子間,微微一挑,那衣裳的口子便整齊的進了扣眼中。
什麼東西在他手上,好似都格外簡單,也格外的好看,就像是一幅畫,活了。
“書書這麼看著我,是想吃了我麼。”
附耳在白錦書耳邊,蕭君策低低的開口,呼出的氣息噴灑進她的耳中,讓她的耳朵都紅了。
“你……”
本來是情濃之時,但蕭君策偏生要調侃自己,白錦書翻了個白眼,蕭君策低低一笑,親了她一口,帶著她做到銅鏡前。
“書書,我為你挽發畫眉可好。”
以往早就想這麼做了,一直沒機會,如今有機會了,他要日日都為書書挽發畫眉。
“好。”
白錦書點頭,蕭君策手上拿著青色的黛筆,細細的在她的眉間描繪。
白錦書的眉形很好看,是標準的黛眉,若遠山青州一般,是蕭君策此生,最喜歡的風景。
從鏡子中看去,此時的蕭君策,認真,禁欲,光華,讓白錦書看的癡了。
他不僅給人穿衣穿的很好,就連挽發,手指也異常的靈活,今日他給白錦書梳的乃是朝雲鬢。
朝雲鬢,是已經成婚的女子才會梳的頭發。
婦人,風韻十足,一想到這是他的妻子,蕭君策心中便不斷泛起漣漪。
“書書說剛才想到了一首詩?是什麼?”
梳子劃過白錦書細軟的黑發,若綢緞一樣,鋪滿在掌心,蕭君策聲音溫柔,白錦書猛的扭頭,抱住了他的腰: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蕭君策,我忽然發現你好似有做禍水的潛質哦,你看,我今日都沒上早朝,現在看著你,就連奏折都不想去批了,你說,你是不是禍水。”
白錦書喃喃開口,蕭君策眉眼溫柔,也不繼續挽發了,直接將白錦書打橫抱起,朝著床榻走去。
“既然書書說我是禍水,那我要努力些,不能愧對這個稱號,書書說是麼。”
他努力一些,再努力一些,小寶應該很快就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