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年看著這場景,眼前不合時宜地冒出了十多年前。
他剛從美國完成原始資本累積,錢全部投進了周氏集團的前身。
宋知夏不得不陪他住九龍城寨的公屋,但她每天都會去接他下班。
記得有一天,也下著雨,她舉著傘無聲向他傾斜。
“彆淋濕,感冒了。”
她在傘下揚起笑臉,頰邊酒窩明顯。
當時周淮年很愧疚,宋知夏卻說:“年哥,我相信你總有一天會出人頭地,隻要你答應我,等你以後闖出一番事業,你的房子、車子,都隻能有我一個女主人就足夠了。”
周淮年的心莫名很悶。
“年哥,你怎麼了?”趙青的聲音,把周淮年拉回現實。
“可能是胃病犯了,沒事。”周淮年坐進車裡,臉色有些蒼白。
趙青神情焦急:“年哥,我不知道你有胃病,要不然我一定幫你攔酒。”
周淮年聞言,突然有些好奇的問。
“趙青,如果我今天是個身無分文的窮光蛋,你還會沒名沒分地跟著我嗎?”
趙青一怔,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當然。知夏師姐隻是比我出生的早,和你先認識,如果我先認識你。我也會陪你到今天。”
周淮年縱橫商場十多年,怎麼會分不清真話假話。
不過趙青確實比宋知夏會說話……
他記得幾年前,同樣問過宋知夏這個問題。
那時候,宋知夏生了氣,說:“如果我陪你十幾年,還不能證明我的真心,那你就當我是愛你的錢吧。”
她宋知夏連個乖話都不會說。
周淮年緩緩閉上了眼睛,沒再說話。
車窗外,暴雨還在下
周淮年讓人送趙青回淺水灣,自己獨自回了太平山頂。
這是他半個月來,第一次回來。
豪宅內,依舊漆黑一片。
他徑直走過花園。
卻在房門前,看到了一個撐著傘的熟悉背影。
也就是這一刻。
周淮年快步上前,一把握著了女人纖細的手腕。
“宋知夏,你終於知道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