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超沉默了，言不由衷地安慰道：“當兵挺好的啊，再說了，牧哥，你不去當兵，能乾啥？”</P>

李牧沉默了。</P>

“牧哥，如果你被選中了，你還能不去啊？”</P>

“我去！我這情況能不能去你不門兒清啊！喂，我說張海超，你是不是背著我做小動作了？你小子敢！我饒不了你！”</P>

“沒有啊沒有啊，我沒有！真的，我沒有。你三番四次地警告我，你說我還敢嗎？真的，真沒有！”</P>

“沒有就好。唉，老天真要不開眼讓我入選了，我也無話可說了。對了，你跟我說說那個駐珠島城部隊是怎麼個情況，讓你小子一打岔又差點忘了！”</P>

“是這樣的，今年我們縣有十五個去駐珠島城部隊的名額。嗨，光為那五十個體檢資格都爭得頭破血流了。但是這駐珠島城部隊要求特彆嚴格，不是不是，它跟特種部隊的要求不太一樣。你聽我給你說說是個什麼要求，身高一米七二以上，五官端正，會說聯邦語和珠島方言的優先。就這三點，其他的都一樣。而且這一米七二是硬性要求，光這條就刷掉了一大半人，比如我一米七掛零，甭管我老子怎麼活動，就是不行。你倒好，啥事沒乾，電話通知就到了。”</P>

“嗯……”李牧沉吟一下，“聽出點意思來了。這五官端正挺奇怪的，征兵又不是選秀，有什麼講究？”</P>

“牧哥喲，這你就有所不知了。你想啊，駐珠島城部隊是什麼部隊？”</P>

“你趕緊說，彆吊老子胃口！”</P>

“你彆急啊，駐珠島城部隊待的地方可是珠島城啊，那地方可是世界窗口，你說要不整點長得端正的身材好的過去，豈不是顯得我炎國軍人無人？按照我的理解，五官端正就是要長得帥，至於會說聯邦語和珠島方言的優先更好理解了，珠島城被南聯邦佬統治過，而且就在廣東褲襠下，說聯邦語和珠島方言的居多……哎，我說牧哥，我怎麼才發現你那麼優秀呢？”</P>

“少說些沒用的，老子一貫很優秀！”李牧大言不慚，“我說海超，你小子說話怎麼聽上去酸溜溜的？怎麼，你很想去駐珠島城部隊？讓你老子操作一下，我名額給你了。”</P>

“唉，其實我還是想當特種兵，不過我們家老頭說我這身體素質……駐珠島城部隊也不錯，雙份津貼，搞兩年回來混個公務員什麼的也很簡單。不過沒辦法啊，人家要求擺在那，怎麼操作都沒用。倒是你，牧哥，說真的，駐珠島城部隊是個好去處，你要入選了，記得把幾個珠島城妹紙，也好讓兄弟我開開眼。”</P>

“把你妹，你怎麼淨想些沒用的。什麼駐珠島城部隊，駐貝海國部隊老子都不稀罕去！”</P>

“彆啊哥，這是一次好機會，你說你要能去了，叔叔阿姨指不定多高興。你不就是想讓他們少操點心麼！”</P>

李牧沉默良久，說：“哼，走著吧，估計沒那麼簡單。不說了，我睡了，鬼天氣一下冷得那麼厲害。”</P>

“好，你睡吧，對了，你彆忘了明天空腹啊，照b超不讓吃東西……”</P>

李牧把手機拿開，張海超的聲音還在傳來。</P>

掛了電話，李牧把腦袋重重地砸在枕頭上，盯著蚊帳頂。一隻小蜘蛛在那慢悠悠地爬來爬去，爬來爬去……</P>

“醒了？”</P>

李牧慢慢睜開眼睛，看見趙一雲坐在自己的床鋪邊上，抽著煙，“走吧，第一批老兵要走了。”</P>

趕緊的爬起來，李牧晃了晃腦袋，目光的焦點還沒有完全恢複過來，扯著嘴角忽然奇怪的自己笑了笑。</P>

“沒事吧你？”趙一雲問。</P>

“沒事，剛做了個夢，想起了當兵前的事情。”李牧站起來走出去。</P>

趙一雲起身跟著李牧走出去，說，“那就不是夢，是真實發生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