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了嗎，可以談了嗎？”</P>

馮玉葉把東西收拾好扔到垃圾桶裡，洗了手返身回來，坐在床邊看著半躺著的李牧。</P>

“哎呀，我這才感覺渾身都在痛啊，麻藥不會是才過去吧？”李牧臉色猙獰著說。</P>

馮玉葉擔心地握著他的手，一下子心就揪了起來，“很痛嗎，我去叫醫生來看看。”</P>

“彆去了。”李牧說，“再說了，這不是有呼叫鈴嗎。沒事，這點痛我還能忍著。”</P>

“確定能忍？”馮玉葉問。</P>

“不然呢，又打麻藥？止痛藥也不吃，不是什麼好東西。”李牧說，“繼續吧，往下談。”</P>

馮玉葉懷疑地看了一眼李牧，問道，“我得先知道，你到底有沒有在意我的身份。”</P>

李牧想了想，說，“說實話，我現在也不知道。我也不瞞你，很久之前我就有感覺到，你的家庭背景不簡單，但是我也沒多想，每次都以為可能因為你是女乾部所以有一些特權很正常。嗯，你給我點時間好好想想，行嗎？”</P>

“行。”馮玉葉乾脆地說，“先把咱倆的事情放下不談，談你的事情。”</P>

“又是轉文職的事？”李牧無奈地說。</P>

“你彆這副表情。”馮玉葉說，“彆抱著抗拒的心態行不行，客觀點，實事求是的，咱們好好分析一下，對你的前途有幫助。”</P>

“行，你說吧。”</P>

馮玉葉斟酌了一下，說道，“去年底開始，確切地說，是從去年底的實兵對抗演習開始，最後關頭擊斃了紅軍指揮官為始點，你連續三次立功受獎，不，四次了，第四次要在你回第三旅之後舉行，加上這一次，李牧，你不覺得，你立的功，有點多了嗎？”</P>

“怎麼個意思？難道立功受獎多了，也是問題。”李牧說。</P>

“難道你認為不是問題嗎？”馮玉葉說，“功勞都你一個人占了，彆人怎麼活？這就是我為什麼要你到機關工作一段時間的原因。而且，你的基層經曆已經足夠了，下一步就是提乾上軍校，從士兵身份專為軍官身份，這樣對你的發展才有好處。這麼說，你能不能明白？”</P>

李牧皺著眉頭，說道，“我並沒有想過立功受獎這些啊，你沒有經曆真正的戰鬥你不明白，那個時候腦子裡壓根就什麼都沒想，就想著怎樣殺死敵人保存自己，全須全尾地活下來。再說，這不是我個人意誌的問題，上級交給任務，我就去完成任務，是立功受獎還是接受處罰，這些不是我能控製的。況且，總不能說怕彆人嫉妒了，就不努力工作拚命作戰。”</P>

“你說的也有道理，但是你跟我講的，壓根就不是一回事。”馮玉葉翻了翻眼睛說。</P>

李牧抬起手打斷她，“我知道你什麼意思，但我就是這個意思，明白嗎？”</P>

一愣，馮玉葉想了想，明白了，她想的和李牧想的，就不是一個路子，李牧是要按照他自己想的路子來走。說白了，李牧認為自己的大頭兵還沒有當夠，就這麼簡單。</P>

“我披著身皮，加官進爵不是目的，我沒有開玩笑。”李牧看著馮玉葉嚴肅地說。</P>

馮玉葉輕歎一口氣，多麼純樸的李牧，純樸得有點傻勁，可是，不正是因為這一點，自己才無可救藥地愛上他的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