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楊師長點點頭，陳韜沒說話，也點點頭。</P>

薛向陽便把目光裝向三位當事人，開口說道，“李牧同誌，趙一雲同誌，林雨同誌，根據程序，我們將和你們，就當時的情形以及你們所采取的處置措施，進行進一步的核實和質詢。”</P>

頓了頓，薛向陽低頭看了看文件夾，旋即抬起頭來，“李牧同誌，是你發現了歹徒，請你複述一下當時的情況。”</P>

李牧的腦子一直在轉，還在想要用什麼樣的理由來證明自己有把握才采取的果斷措施，聽到問題，回憶了一下，回答道：“我從老奶奶奇怪的話語中察覺到了不正常，第二次返回搜索的時候，發現了歹徒。”</P>

回答得非常的簡潔，李牧知道，說得越多錯得越多，儘管自己每一個細節都記得清清楚楚。</P>

“什麼奇怪的話語？能否詳細描敘？”誰承想，薛向陽卻是不好糊弄，他問道。</P>

李牧隻能老老實實回答：“我問老奶奶，是否見到一男一女從這邊走過去，男的抱著一隻小貓，女的提著菜籃子。我重複上述問題再問，老奶奶重複上訴回答。”</P>

楊師長臉上不由的露出一絲微笑，陳韜也是輕輕地笑了笑。</P>

頓了頓，李牧乾脆完整的說了，“一開始我並沒有察覺到不對，以為老奶奶是精神方麵有點失常或者耳朵背得很厲害。走到巷口的時候，猛然想起當時老奶奶眼中似乎含有淚水，這才產生懷疑。”</P>

“你是當時就發現老奶奶眼中帶淚，還是後來才想起來？”楊師長問了一句。</P>

李牧回答：“當時就發現了。”</P>

“為什麼當時沒有產生懷疑？”楊師長接著問。</P>

李牧回答：“我以為老奶奶情緒激動從而流淚。”</P>

“好。”楊師長點頭，看向薛向陽，“薛局長，你繼續。”</P>

薛向陽點點頭，翻了一下文件夾裡麵的資料，隨即抬起頭來，問道，“你往下說。”</P>

李牧繼續說道，“隨即，我命令小組準備戰鬥，疏散周圍的群眾，我把老奶奶扶到安全的地方，就在這個時候，歹徒朝外進行了掃射。”</P>

薛向陽一邊聽一邊用筆記著什麼，“你還記得，歹徒一共朝外打了多少發子彈嗎？”</P>

“二十一發。”李牧不假思索地回答。</P>

薛向陽卻是一愣，他這麼問，是沒有想過李牧會記得的，因為那在他眼裡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那麼緊張的環境之下，怎麼記得住掃射的子彈數量。就算是讓你專心去數，很多人都並不能從密集的槍聲中判彆出到底打了多少發子彈。</P>

讓薛向陽吃驚的是，李牧回答的數量，和報告上的數量是一模一樣的。現場勘查找到的彈殼，不多不少，就是二十一發。</P>

陳韜微微一笑，眼裡滿滿的是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