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談會在大家的意猶未儘中結束，後麵半個小時，馮司令員很少說話，他非常認真的親自把學員們提到的一些觀點想法記下來。來自基層指揮軍官的聲音，對於軍區長官來說是非常重要和難得的。</P>

在學員們戀戀不舍中，馮司令員離開了陸院。</P>

目送馮司令員走出多功能階梯教室，李牧暗暗鬆了一口氣。</P>

院長送馮司令員離開，副院長留下來做了詳細的總結性講話，進一步提煉了軍區長官的重要講話，同時布置了學習軍區長官講話的任務。</P>

一個下午的時間就這麼過去了，趙旭一直憋著，一直到用完了晚餐回到寢室，趙旭迫不及待地把李牧拉過來，兩人坐下抽煙喝茶。</P>

“老弟，下午多虧有你的幫助，不然……”趙旭誠懇地說著，抱了抱拳。</P>

李牧笑著擺了擺手，“趙兄，舉手之勞何足掛齒。”</P>

“這下是真露臉了。總之我欠老弟你一個人情。”趙旭說道，隨即眉頭皺起來，問出了心裡的疑問，“老弟，我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麼這麼好的機會你不爭取呢？我講的主題基本上是你提出來的，你為什麼不自己來講？你來講肯定比我講的更加透徹。我是真想不明白啊！”</P>

李牧很欣賞這位耿直的少校長官，他說了句實話，“趙兄，在軍區長官麵前表現自己，對很多人來說是一種資曆。實不相瞞，這種資曆放在我身上，是可有可無的。”</P>

儘管這個話聽起來很吊，但趙旭能夠看得出來，李牧並不是在吹牛。現在他是感覺到這個小中尉越來越神秘了。一般人是顯然不會有這麼鮮明深刻的理解。</P>

實事求是地說，李牧身上有特等功好幾個一等功二等功，還獲得了榮譽稱號，單就資曆和成就來說，對於他這麼一個兵齡不到三年的特殊乾部來說，實在是過分了。</P>

區區一件“當麵向軍區長官彙報”，實在是可有可無。</P>

與其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P>

因此李牧才這麼費心費力地幫助趙旭，他對趙旭的印象很好，認為趙旭這樣的乾部，對軍隊來說是很需要的。</P>

無形之中，李牧站在了更高的高度來思考，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毫無疑問，李牧在慢慢成長。</P>

“老弟，我能看得出來，上麵讓你參加編改實驗班，一定有充分的考慮。我可以把話放在這裡，你並非池中物。”趙旭沉聲說，“以後若是發達了，可不要忘了同窗之誼。”</P>

李牧嗬嗬地笑了笑，謙虛地說道，“這話應該由我來說，我隻是個小中尉，趙兄你學業一結束，中校是妥妥的。”</P>

“你就不要謙虛了，單單是對編製改革的理解，我敢說編改實驗班裡沒有誰比你理解得更透徹。”趙旭給李牧遞了一根煙，親自給他點上，說道，“往後，還要請老弟多多指點。”</P>

“沒說的，趙兄，不必客氣。”</P>

也許趙旭說的是客氣話，但他沒有想到，不久的以後，他就真的成了李牧的下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