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玉葉看了她一眼，“應該是吧。”</P>

理了理思緒，馮玉葉緩緩說道，“以前我一心的希望他能更進一步更進一步。我剛認識他的時候，他還是上等兵。可以想象嗎，我已經上尉正連了當時。現在回想起來，那個時候偷偷摸摸和他談戀愛，真是一件膽大包天的事情。確定關係了，就想著他能儘快的提乾，這樣彼此之間的差距小了，他心理平衡，我家裡也好說話。甚至當時我都有想找我爸開個後門了。”</P>

微微搖頭苦笑，也有一絲自責，“好，轉士官，剛半年，提乾，又半年，提上尉，入學。入學兩年，還沒畢業，少校副團。好了，級彆上去了，軍銜也上去了，終於是超過我了，代價是倆孩子見爸爸的次數十個手指能數過來。”</P>

又看了海嵐清一眼，馮玉葉認真地說，“女人結了婚生了孩子，從孩子生下來的那一刻開始，家庭就是事業，孩子就是一切。男人呢，他們的使命是拚搏，拚殺。你說不公平，是不公平，自古以來就沒有絕對公平的事情。生在特殊的家庭，出生就背負著使命，我一介女流再理想的終點到不了大區副職，而他不一樣。”</P>

“所以，你犧牲掉自己的事業，成全李牧的理想。”海嵐清沉聲說。</P>

馮玉葉卻是笑著搖了搖頭，“不是那麼回事。這是命中注定的分工。”</P>

指了指海嵐清，她說，“你以後也會一樣。”</P>

海嵐清明白了，最根本的問題是，她們都是軍人世家的子女。正如馮玉葉所說的，一出生就背負了使命。</P>

想明白了也就輕鬆了，海嵐清道，“說真的，我很羨慕你，我也不想再漂泊了，真累。”</P>

“咦，你不是一心要奔海軍女司長去的嗎，為此還申請調到了一線部隊。”馮玉葉眨了眨眼睛問。</P>

海嵐清哼了一聲，“我今年三十了！”</P>

馮玉葉差點沒把住方向盤給車開護欄上麵去。</P>

這會兒，國貿廣場到了，她打著轉向燈開進地庫，一邊說，“和男兵待時間長了，說話都直接了許多。”</P>

海嵐清翻了翻眼睛，乾脆不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