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帥死了，留給李牧的是很多解不開的迷，恐怕永遠也解不開。</P>

李牧依然坐在那裡，看著耿帥的屍體。給林棟梁發去了信息，李牧也就沒有再繼續往下走的力氣了。</P>

耿帥自知死罪難逃，但他儘管恨李牧，卻依然選擇了自殺，避免李牧陷入兩難之中。李牧心裡很清楚，耿帥是為了讓他不在愧疚當中生活。</P>

半個小時後，熊副和林棟梁帶著乾警們來到了現場，現場被便攜式照燈照得亮堂堂的。耿帥的屍體靜靜地躺在那裡，麵目安詳。</P>

李牧慢慢站起來，熊副走到他身邊，安慰地拍著他的肩頭。</P>

“他早就打算這麼做了。”李牧說，聲音低沉得可怕。</P>

熊副痛苦地閉了閉眼睛，緩緩說道，“心存死誌，對他來說，可能這是最好的結局。”</P>

“殘餘的歹徒很有可能已經和安興國接上頭，你們的動作要加快。”李牧說。</P>

熊副說道，“我已經下令讓直升機參加搜索，很快就能找到他們。”</P>

深深呼吸一口，李牧轉身離開，和來時一樣，獨自一人走出了山林。</P>

劉衛紅在臨時指揮部等著，看見李牧回來便迎了上去。李牧停下來站在他麵前，看著他。</P>

“我都知道了，你彆太難受。”劉衛紅說。</P>

李牧突然拉開拳頭照著劉衛紅的臉上就打了一拳，劉衛紅被打得一個踉蹌，一摸嘴巴，出血了，院子裡其他人都驚呆了。</P>

淡淡地看了劉衛紅一眼，李牧轉身走過去上了自己的車，開車走了。</P>

安然急步過來扶著劉衛紅，劉衛紅突出嘴裡的血水，道，“真狠。”</P>

“他發什麼瘋！”安然說。</P>

劉衛紅搖了搖頭，“八成是因為耿帥家裡的事情。”</P>

安然一下子就不說話了。</P>

李牧在彎曲的景區公路上疾馳著，油門幾乎要踩到底去。不知道開了多久，他突然急刹車，把車停在了路邊，顫抖著雙手點上一根煙，抽了兩口，無神地盯著車大燈照亮的前路，突然的埋頭在方向盤上狠狠的哭了……</P>

正睡得香的馮玉葉被聲響吵醒，她開燈睜開眼睛，好一陣子才看清楚，下意識去看時間，淩晨三點多，“你怎麼這個時候回來？”</P>

李牧道，“吵醒你了，我去看看孩子。”</P>

放輕腳步走到倆孩子的房間，李牧媽和倆孩子一起睡，一張大床兩張小床，房間是最大的房間。看著倆孩子各異的睡姿，不知道夢見了什麼好吃的，小嘴有一下沒一下地動著，李牧終於露出了由衷的笑容。</P>

馮玉葉完全醒了，坐在床上想了一陣子，隻夫莫如妻，回想著剛才李牧的表情，在這個點突然回家，馮玉葉知道，八成有事。</P>

下床披了外套，馮玉葉走出臥室，看見書房亮起了燈光，想了想，去泡了杯茶，這才端著走進去。</P>

李牧坐在那裡抽煙，靠著椅背，昂頭望著天花板。聽見腳步聲，他坐好，“怎麼不睡？”</P>

“我看新聞了，群山風景區那邊發生了大案子。”馮玉葉把茶放在李牧麵前的桌麵上，隨即繞過辦公桌，拉了椅子在他側對的位置坐下，“跟你們有關對嗎？發生了什麼事，我沒見過你這麼頹喪。”</P>

李牧掐滅香煙，在家裡，他很少當著家人的麵抽煙，尤其是有了小孩之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