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因為年紀大了，慢慢的懂得了落葉歸根，懂得了需要有人養老送終，李芳華也許是把李耀軍和李瑾鈺倆孩子當成了自己的孫子孫女來看待。</P>

但李牧的母親總會說，李芳華回來是因為知道李牧成了部隊的高級乾部。這一方麵李牧老爹看得很開，天下熙熙皆為利來，李牧的母親卻沒那麼容易把曾經遭受的那些困難而李牧老爹兄弟姐妹們的袖手旁觀放下。</P>

李牧倒是有時候不但不勸母親，而是順著她的意思幫腔，因為他知道這樣做會才能讓母親的心情好，勸說反而會起到相反的效果。</P>

他對這些家事卻是從來不管不問的，事情到了他老爹那裡就被截斷，什麼這個親戚想讓孩子到部隊來要李牧幫忙之類的事情，根本到不了李牧這裡。</P>

相比之下，反而是從來沒有提過什麼要求的小姑顯得更友好一些，因此李牧倒是也樂意倆孩子和小姑婆多接觸接觸。</P>

李芳華早在餐廳等著，看見陳春英帶著李瑾鈺過來，高興得不得了，抱著李瑾鈺就親了好幾下，搞得李瑾鈺尷尬得很。她六歲多了，是個懂事的小姑娘咯，大庭廣眾被當成小屁孩親臉頰，自然不太爽。</P>

招呼服務生上菜，李芳華挨著李瑾鈺就各種關心的詢問，她對李瑾鈺的疼愛是裝不出來的。這位正在步入老年的小姑婆，或者在這個時候才知道子孫環膝之樂的難得。</P>

席間大快朵頤，李芳華幾乎把好吃的都點了一遍，李瑾鈺要月亮絕對不給星星的架勢。</P>

沒一陣子，李瑾鈺就吃撐了，說，“小姑婆，我要去洗手間。”</P>

陳春英放下筷子說，“走，我帶你去。”</P>

李芳華連忙說，“陳參謀你吃你的，我帶她去。走咯小公主，姑婆帶你去。”</P>

陳春英不好拒絕，站著目送李芳華牽著李瑾鈺出去，才坐下來繼續吃了幾口。等了有五六分鐘，沒看見人回來，陳春英有些坐不住了。最近的洗手間距離這個餐廳三十米，正常來說，這個時候應該回來了。</P>

沒準上大號？</P>

看了看腕表，陳春英又等了兩三分鐘，便坐不住了，起身快步往洗手間方向去。</P>

忽然的抬眼看到李芳華跌跌撞撞的從洗手間裡跑出來，表情驚恐而痛苦，大聲喊著李瑾鈺的名字。</P>

陳春英心裡咯噔一下，眼前黑了黑，差點沒站住。</P>

孩子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