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海洋跑過來確實出乎李牧的預料。</P>

李牧是知道的，自己的行蹤對關海洋、楊軍這些人來說不會是什麼秘密。裝備研發采購委員會副主任行署辦公室是第三艦隊提供的，就在艦隊機關大院裡麵。許多後勤保障都是艦隊在負責，李牧的行蹤自然的是要通報艦隊機關相關部門的。</P>

不過，關海洋跑過來這裡見他，是有些奇怪了。</P>

過去了這麼些天，關海洋肯定是知道了他和李牧之間的分歧不是個人分歧，而是工作上的分歧。兩人的關係早已經不如從前了，在李牧的理解裡，關海洋在知道其中的緣由真正明白了當初李啾啾所說的那句話之後，是會刻意疏遠和他的關係的，而不是恰恰相反的反而的和他修複關係。</P>

事實卻是這麼發生了。</P>

但李牧並不很在意這些，還遠未到在意的時候。</P>

聊了幾句，楊軍借故走了，隻留下李牧和關海洋在那裡，在半落的夕陽昏黃的陽光下站在操場邊上的戰術訓練場高地上抽煙說話。</P>

“聽說你今天去了707旅。”關海洋說。</P>

李牧笑著看了他一眼。</P>

關海洋接著說道，“陳塔山這個人心思不小，他一定是找你幫忙了。部隊裝備什麼樣的坦克肯定不是他關注的重點，因為他就算做再多的努力，也影響不到最後的決定。但是，部隊整編之後的駐防區域，他是想爭取且活動之後是有成效的。”</P>

“今天的事情很有意思。”</P>

李牧抽了口煙，望著那邊的山，說，“我原本打算到707旅去了解一下基層官兵對新式主坦的看法，結果到了那裡，陳塔山話裡話外的目的是整編情況。現在，我剛到這邊來跑了個五公裡，先是楊軍急忙忙的跑過來找我聊了陸戰隊的擴編改革，現在是你跟我談這個事情。”</P>

關海洋沉聲說，“老李，聯合緝毒行動中發生的事情我並不知情，不管你相信不相信，這是事實。我跟你不拐彎抹角說話，你也肯定知道我這邊的情況。有些事情不是我們能做主的，甚至我找你談的事情，每一句話每一個字，有些時候都有可能不是我的意思。”</P>

“你把自己摘得這麼乾淨，不見得是好事。”李牧道。</P>

關海洋歎口氣說，“不管你怎麼想，事實是很明顯的。你已經恢複了級彆，現在擔任的是很多人都盯著的位置。我想不用我提醒你你這個位置的分量了吧？紅星廠和炎國第一機械廠關於新主坦之間的競爭，其實你很清楚，什麼戰術指標什麼性價比，那根本就是比大胡話。”</P>

李牧搖頭，“你錯了，恰恰相反，我唯一看重的就是這些具體數據。”</P>

“彆開玩笑了，選擇哪一個型號作為新主坦，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情。”關海洋不以為意的搖頭。</P>

李牧依然是凝重的搖頭，道，“這正是我不想看到的情況。”</P>

“一千多輛坦克。”</P>

關海洋沉聲說道，“兩個工廠的生產能力不相上下，不管選擇哪一款，就算開足馬力生產，也需要至少五年的時間才能完全的完成替換。而這筆訂單可以讓任何一家工廠什麼都不乾滋潤的生活個十年八年。”</P>

頓了頓，關海洋道，“你傾向於紅星廠的m-10，但你肯定很清楚，在這麼大一個訂單麵前，炎國第一機械廠為首的老派軍工，一定會使儘全力拚搶的。紅星廠沒有任何的勝算。”</P>

李牧淡淡的笑了，“老關，剛剛你說不跟我拐彎抹角說話，那就直接說吧。”</P>

關海洋抽了口煙，道，“m-10符合你對陸軍未來作戰戰術的要求，讓m-10成為新主坦是最好的結果。我願意幫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