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攤了攤手，“我是不認為自己這麼一個小師長值得那麼多大領導這麼在意。”</P>

“你太小瞧你自己了。”</P>

杜曉帆冷笑著說，“你李牧多牛逼，全軍最能打的，數遍海陸空三軍所有地麵部隊指揮員，從裡麵挑出十個八個加在一起也訂不上你一個。從西北到東非再到利國，你來來回回打了多少仗恐怕你自己都數不清楚了吧？你多牛啊，你是不知道自己有多牛多嚇人。你想想，這十年八年來，你有哪一年不是在打仗的，你已經習慣了，可是彆人沒習慣啊，許多人盼一場真正的交火盼二三十年來盼不來，你是從來沒停過。”</P>

頓了頓，他抽了口煙，道，“你打著打著都習慣成自然了，可你想過沒有，你展現出來的戰鬥力，我說的是你帶的部隊的戰鬥力，對一些人來說是一種什麼樣的威懾。你居然敢失聯十個小時，我是真不知道你的心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的。”</P>

李牧看著杜曉帆，道，“老杜，你這是誇我還是損我，我怎麼聽著哪個都不像。”</P>

“你還有心思管這個。”杜曉帆無奈搖頭，“簡單的說，你總明白功高震主是什麼意思吧？”</P>

李牧嚇了一跳，“操，你彆嚇唬我。老子不就是個小師長嗎？”</P>

“但是你才三十多歲。”杜曉帆意味深長地看著李牧。</P>

李牧一下子不說話了。</P>

“原本你就是在刀刃上行走，輕了會摔下來，重了會割破自己的腳。你想想你這一路走過來費了多大的勁。打壓再打壓，彆說等彆人動手，自己人都先把你給壓住。不就是怕你上得太快成眾矢之的。在這樣的情況下，你還犯這樣的低級錯誤……你真是……”杜曉帆依然感覺到不可理解，他的確沒想到李牧會犯下這樣的錯誤。</P>

李牧沉迷作戰戰術研究太嚴重了，或者說他的戰場思維非常的嚴重——把演習演練都視為戰爭，那並非一定是好事。</P>

說一千道一萬，你生活的畢竟是非戰爭年代。</P>

李牧盯著杜曉帆，嚴肅地問道，“老杜，你實話告訴我，事情到底嚴重到了什麼地步？”</P>

他知道杜曉帆是能夠接觸到一些核心的信息的，反諜總結的特殊性就在於此。</P>

杜曉帆微微歎了口氣，道，“衛戍部隊進入了戰備狀態，作戰預案下發部隊，後勤保障係統啟動。”</P>

李牧聞言，倒抽了一口涼氣。</P>

杜曉帆說道，“我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還感覺到奇怪，衛戍部隊稱是年度演練計劃，但我總感覺不太對。現在我算是知道怎麼回事了，原來是因為你。”</P>

“這他媽的……”李牧的心徹底的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