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汗驚疑，“您也......”</P>

“嗯？”丹妮斜視他，音調拉高。</P>

“明白，明白，我明白！”寶汗好似‘千裡覓知音，他鄉見同行’般歡快，向丹妮一陣擠眉弄眼，然後笑嘻嘻從攤子後麵找出個拳頭大的玻璃瓶，還撕下一張羊皮紙，唰唰唰寫了一張單子。</P>

“藥劑、配方，還有掩蓋色差的方法，全套方法都在這裡了。”瓶子與紙張遞到丹妮手裡，他嬉笑道：“包學包會，童叟無欺！”</P>

“多少錢？”丹妮問道。</P>

“10個銀幣。”寶汗搓著手道。</P>

“你可真敢開口。”喬拉冷笑。</P>

“我的藥劑也是從亞夏巫師那購買的。”寶汗爭辯道。</P>

丹妮對從腰帶上解下兩塊銀子獎章，塞到他手裡，“夠了嗎？”</P>

獎章有丹妮掌心那麼大，還特厚實，而普通銀幣也就一元硬幣那麼大。</P>

寶汗喜笑顏開地摩挲著獎章，連聲說道：“夠了，夠了，完全足夠。”</P>

在商人與旅客組成的人群中打開一道縫隙，丹妮一行人繼續前進。</P>

他們離開後，寶汗那個攤位反而圍攏過來更多的人，都吵嚷著要看龍蛋。</P>

出了商業區，丹妮來到海邊堤壩。</P>

灰黑色岩石堆砌的海岸邊，好似手掌上伸出的手指一般，延伸數座長石條堆砌的碼頭，碼頭延伸進海灣一兩公裡，停滿了樣式各異的海船。</P>

中間位置的那根‘中指’位置最好，不僅完美避開狹海中的疾風驟浪，還距離商業區與倉庫區最近。</P>

它專屬於十三巨子。</P>

丹妮甚至看到渣羅的身影，他的豪華牛車停在一艘側麵塗著“朱砂之吻號”白色字樣的華麗大海船下方。</P>

朱砂之吻號船舷邊上搭建了兩條連接碼頭石道的跳板，一條往下運貨，水手精赤著上半身，將一箱箱藏紅花、乳香和胡椒等東方香料從船上扛下來，放在大船邊上的馬車上。</P>

另一條往船上運貨，一桶桶葡萄酒、一包包酸草葉和一捆捆斑馬皮從馬車上卸下，沿著跳板運進空出來的船艙。</P>

也許今晚便能乘著潮水出航。</P>

“這樣效率的確高，可海船不用修整嗎？還有水手，剛回到魁爾斯，立即又要裝貨出發，他們不會累嗎？”丹妮疑惑道。</P>

喬拉想了想說道：“也許會換一批船員，至於海船，半年檢修一次便夠了，玉海更平靜，航程也更短。”</P>

牛車上的渣羅也看到丹妮一行人了，不過雙方都沒上前攀談的想法，渣羅回過頭繼續向工人吆喝，丹妮也馬不歇蹄，沿著海岸前行。</P>

十三巨子專屬碼頭的旁邊，大概‘無名指’的位置，也有一條長長的岩石碼頭，它屬於香料公會。</P>

丹妮幾乎可以猜到，另一邊的“食指”一定是碧璽兄弟會的專屬碼頭。</P>

魁爾斯三大商會分彆占據最精華的碼頭區。</P>

香料公會的碼頭很熱鬨，人們聚集在一艘名為“日耀號”劃槳船周圍，大聲叫喊著舉手競買奴隸。</P>

“眾所周知，買奴隸要省錢就得到船邊買。”喬拉對丹妮解釋道。</P>

“從奴隸灣來的？”丹妮皺眉問。</P>

喬拉站在馬鞍上，仔細辨認日曜號主桅杆上飄揚的旗幟，不確定道：“應該是從阿斯塔波過來的，你看旗幟上的鷹身女妖......她爪子上懸掛著一條沉重的鎖鏈，鎖鏈兩端各有一隻未合攏的鐐銬，它是阿斯塔波的標誌。”</P>

“難道在賣無垢者？”丹妮踮腳看去，都是赤裸著身子的男男女女，沒有無垢者標誌性的避雷針頭盔。</P>

“無垢者那種高級奴隸，不會運到這兒賣。”喬拉搖頭道。</P>

“咦，還有馬人。”丹妮看到一群古銅色皮膚的青年，杏仁眼，長辮子，典型的多斯拉克特征。</P>

他們年紀都不大，十幾歲，不超過20。</P>

“無垢者要從小培養，成年馬人一般送到彌林當角鬥士的，他們怎麼到這兒了？”喬拉也疑惑不解。</P>

“爵士，你和阿戈過去，把他們買下來。“丹妮將坐騎停在碼頭入口，喬拉與阿戈翻身下馬，快步擠進人群。</P>

大概一刻鐘後，兩人領著一長串半大馬人小子走了過來。</P>

嗯，這會兒馬人奴隸已經套上一件灰不溜秋的亞麻裙子，連衣裙，魁爾斯男人穿的裙子。</P>

之前光著身子主要是為了方便客人檢查身體。</P>

大概20人，脖子上戴著青銅奴隸項圈，臉上已沒了馬民特有的桀驁，眼神閃爍，畏畏縮縮，都不敢拿正眼去看馬背上的丹妮。</P>

他們被阿斯塔波人調教過了，丹妮心裡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