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丹妮的話還沒說完呢！</P>

“凡是在巨龍與我的見證下締結的婚姻，丈夫必須將自己的財物交由妻子保管，妻子則有責任為丈夫守護貞潔與財物。如果生下孩子，卡拉薩負責幫忙養大，並獎勵母親每天半斤馬肉。”</P>

“阿凡提，我願嫁給你。”剛才對老頭不屑一顧的女馬人興奮大叫道。</P>

“阿凡提，娶我，雖然我知道你窮，但我不嫌棄。”另一個老女馬人跳腳道。</P>

“阿凡提，我要嫁給你，當個二老婆也可以。”</P>

“阿凡提......”</P>

似乎在一瞬間，阿凡提這個老光棍套上了國民老公的光環。</P>

“不要，我不要......”阿凡提看向歡呼著要嫁自己的女馬人的眼神，就好似那是一群張牙舞爪的女妖精。</P>

嗯，黑山老妖那種妖精，不是小倩。</P>

“卡麗熙，我不結婚了，我不要老婆了，一個都不要了。”他帶著哭腔對丹妮哀求道。</P>

“不行，你自己說的，要兩個老婆，一個都不能少。”丹妮憋住笑，努力板起臉，嚴肅斥責道。</P>

最終阿凡提還是委委屈屈選了兩個頭發花白的女老馬人，除了他自己，牧民與工匠牛錄的十二個老馬人也成功脫單。</P>

不過他們隻選了一個老婆。</P>

隨後丹妮把大黑喊出來擺放在案台上，她自個也坐在一邊，歡歡喜喜的十幾個女馬人，便牽著苦著臉的男馬人，一對對上前行叩拜禮。</P>

先拜卡麗熙，再向著東北方向的聖母山拜了一拜，最後對著大黑跪拜。</P>

大黑也不白白接受他們的大禮，他爪子“唰唰唰”在一張羊皮紙上畫出兩人的素描，還用丹妮教他的漢字寫下“結婚證”三個字。</P>

跟打印機似的，大黑速度飛快，隻半個多小時便搞定13份婚約。</P>

為了慶祝這次劃時代的集體婚姻，丹妮還讓人去城裡買了十幾隻牛羊，幾十桶酒，從下午五點到晚上九點，連著四艘船上的水手，大家徹底放鬆了一次。</P>

嗯，連關押在籠子裡的攸倫也分到一隻烤羊腿，一大壺葡萄酒。</P>

月明星稀，北麵大海波光粼粼，反射淡淡清冷月華，南邊可以看到高大的金字塔頂燈火輝煌，甲板上馬人、水手在歡慶，阿波斯塔的大奴隸主們也如千百年無數個夜晚那樣，在高高的天空殿堂醉生夢死。</P>

埃及的金字塔是為死後準備的，阿波斯塔的金字塔卻是最富有奴隸主的宅邸，他們的金字塔沒有尖頂，上方空出的平台打造成華麗的空中花園。</P>

每日黃昏時分，善主大人們便命人在每級階梯上都點起絲綢燈籠，所有金字塔都彩光熠熠。</P>

但在底層的街道、廣場和鬥技場卻一片漆黑，可以想象，在那最最黑暗的兵營裡，有些小男孩正拿剩飯喂小狗——那是他們在被閹割當天獲得的寵物。</P>

就算在商船上，丹妮他們能也看到，掛著彩色燈籠的遊艇緩緩向蠕蟲河遊弋，遙遙聽見輕柔的音樂和男女的嬉笑聲。</P>

這些吉斯奴隸主會將遊艇停在水中小島邊，黑紅直立頭發的青年男女衣袂婆娑地走在淺水灘，享受無儘的美食美酒，和某些成人樂趣，肆無忌憚，無視其它人觀看。</P>

頂層甲板上，丹妮眺望遠方靡靡燈火，感慨道：“阿波斯塔奴隸主的生活，比自由城邦那些貿易親王還奢靡。”</P>

“善主們高聳入雲的金字塔，由數不清的奴隸屍骨堆砌而成，他們酒杯中殷紅的葡萄酒好似奴隸們的鮮血。”白胡子皺眉道：“磚與血造就阿斯塔波，磚與血造就她的子民。</P>

這是小時候一位學士教我的古詩，在此之前，我從不知道它的描述是如此真實。</P>

公主殿下，也許您不願聽，但我還是想勸阻您購買那些奴隸戰士。</P>

——凡是參與奴隸貿易之人，皆有罪。</P>

這也是那位學士告訴我的，購買者會促進市場發展，購買奴隸對奴隸貿易具有正麵的促進作用。”</P>

“嗬嗬，真難得，一般人可沒資格接受學士教導。”喬拉似笑非笑道。</P>

丹妮笑了笑，淡淡道：“阿斯坦，我已經做了決定。”</P>

“唉......”白胡子輕輕跺著拐杖，顯然心裡很不平靜。</P>

“阿波斯塔防禦鬆弛，為何沒有卡拉薩將它打下來？“她似乎不經意間問道。</P>

“公主殿下，有兩個原因。”喬拉走到圍欄邊，看著底層甲板上歡鬨的馬人，認真道：“阿波斯塔有無垢者，3000無垢者保衛科霍爾的故事是真的，此是其一。</P>

第二，奴隸灣靠近多斯拉克海，很方便卡奧來此販賣奴隸，雙方已經形成穩定的貿易關係。</P>

馬人為何要洗劫城市？</P>

無非為了金銀財物、奴隸。</P>

如果把奴隸城邦的人變成奴隸，馬人又能把奴隸賣給誰？”</P>

“而且，就和潘托斯、諾佛斯與密爾的總督們所做的一樣，那些鷹身女妖之子隻一定會宴請路過的馬王，並贈予他們大量禮物。</P>

而卡奧接受禮物後很快就會繼續上路，因為他已經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遠比攻打城池付出的代價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