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雷斯坦博士正悄悄拉扯脖子上長長的項鏈，努力把代表經濟學的黃金鏈環藏在後頸脖衣領裡，而這個動作正好被大家看個正著。</P>

尷尬，現場陷入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靜。</P>

“呃......”老頭子臉頰漲紅，幾乎羞得流下淚來。</P>

“佩雷斯坦博士主要研究曆史學，”貝勒摸著鼻子為博士解圍，“也許就像蕾拉小姐說的那樣，貿易逆差，流失國外了？”</P>

“十四年流失一千多萬？再算上我們大家，咱們到底虧了多少錢啊？”</P>

“嗬嗬，現在知道為何我說維斯特洛窮了吧？”丹妮笑得風輕雲淡，事不關己。</P>

說實話，在重建奴隸灣商貿體係時，她便猜測維斯特洛可能一直處於貿易逆差狀態，也猜到勞勃帶起的奢靡之風會加速黃金流失速度，但完全想不到七國大部分貴族的底子也快被掏空了。</P>

不由得，丹妮想到以羅斯柴爾德為首的一批猶太人控製歐洲經濟命脈的時代。</P>

或許，布拉佛斯放債人就相當於異世界的猶太大佬？</P>

“那該怎麼辦？封閉海關隻能便宜走私商，完全不能斷絕你說的貿易逆差。”加蘭麵色凝重道。</P>

“我有一個可以一勞永逸解決這個問題的方案，想不想知道？”丹妮神秘兮兮地說。</P>

“什麼方案？”眾人一齊望過來。</P>

“大家一起向布拉佛斯鐵金庫貸款，最大額度地借錢，七國貴族一起借。”</P>

“什麼意思？”</P>

“賴賬唄！”丹妮壞壞一笑，“維斯特洛也有特產，騎士！可以這麼說，七國騎士世界戰力第一，兩萬多斯拉克咆哮武士拿不下科霍爾，可一萬黃金團傭兵，一波流占領了科霍爾，明白了吧？”</P>

嗯，科霍爾淪陷過。</P>

三千無垢者保衛科霍爾的故事流傳幾百年，似乎讓科霍爾貴族產生了一種錯覺：隻要有無垢者保護，沒人能動我們一根毫毛。</P>

幾十年前，維斯特洛流亡騎士組建黃金團，科霍爾雇傭他們去洛恩河平原搶地盤。黃金團要價高，卻有真本事，很輕鬆便完成任務。</P>

結果科霍爾貴族想賴賬，拒絕支付尾款——類似某些不良商人對付農民工的那一套。</P>

可惜黃金團不是農民工，直接便肛翻科霍爾鐵騎與數千無垢者，隻一天一夜，就拿下科霍爾城。</P>

隻不過黃金團創始人“寒鐵”伊葛·河文（發起黑火叛亂的龍家私生子之一）很有節操，也為了打響名氣，並沒洗劫、焚燒城市，拿到屬於他們的傭金與賠償金後，就主動離開了科霍爾。</P>

嗯，黃金團的箴言是“言出如金”，他們從不毀約，信譽與戰力皆天下聞名。</P>

不算普通騎兵，黃金團隻有500名配備三馬、一侍從的真騎士。</P>

彆說整個七國，隻高庭便能湊出千兒八百個真騎士。幾千真騎士帶領幾萬騎兵列陣，試問誰敢過來要賬？</P>

“這，太沒榮譽了吧？”加蘭張大嘴巴，目瞪口呆。</P>

隻看外表，這個女人漂漂亮亮、斯斯文文；可內裡完全不像外表，筋骨強勁、武技高超，連男人也不如她；再深入內心，固然智慧卓絕，卻又忒無恥狡詐。</P>

真有點可怕呢！</P>

“是呀，真那麼做了，維斯特洛的信譽必然崩潰，連本地銀行家也不敢再借錢給貴族了。”彼得主教緊張得鼻頭出汗。</P>

教會銀行可還放了幾百萬金龍的款子（隻鐵王座就借了一百萬金龍）在外麵呢，如何大家有樣學樣，他們還不得破產？</P>

“我就一說，你們自己的事，隨你們選擇。”丹妮擺擺手，隨意道。</P>

“不過呢，”接著她又轉回之前的話題，“你們也該明白了吧？龍女王占據了富裕的奴隸灣，那裡幾乎沒有冬季，土地肥沃，四季如夏，還靠近大航海貿易線，有農業有商業。</P>

特彆是在民心方麵，新解放的自由民都喚她為‘米莎’。</P>

知道啥叫‘米莎’？</P>

古吉斯卡利語中的‘母親’，由此可知她在奴隸灣有多受歡迎。</P>

如果換成你們，願意離開那等富饒友善的福地，而回到這個又窮又冷、人民又不支持她的破爛國家？”</P>

“這，有道理呀！”連肩膀上長著蕪菁的愚笨騎士也聽得明白，並表示認同。</P>

“難道她真不回來了？”佩雷斯坦喃喃道。</P>

“這個倒不一定，”丹妮搖搖頭，不確定地說，“等她打敗聯軍，不說統一厄索斯大陸，起碼會拿下對她宣戰的裡斯、泰羅西等城邦。</P>

那時她兵強馬壯，距離維斯特洛也隻剩一條狹海，帶領百萬大軍回來耀武揚威，讓你們羨慕嫉妒恨一番，也屬於正常。”</P>

“百萬大軍，耀武揚威？”眾貴族嘴角抽搐，表情複雜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