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林特伯爵？”丹妮眉梢一挑，古怪道：“伯爵大人，你先幫蘭尼斯特陰死艾德史塔克，又為瑟曦殺了勞勃13個私生子女，肯定屬於蘭尼斯特鐵杆心腹。我有個問題一直弄不明白，能否向你請教一下？”</P>

“呃......”雙下巴男麵色漲紅，結結巴巴道：“陛，陛下，我，我與蘭尼斯特關係...並不那麼親近，我......我已披上黑衣，您不能再因為我曾經與蘭尼斯特的關係而懲罰我。”</P>

“嗬嗬，你在聖貝勒大聖堂前砍艾德史塔克腦袋的勇氣哪去了？”丹妮冷笑。</P>

“砍首相頭的人是伊林·派恩，我隻是，隻是......”</P>

“你隻是死命把艾德·史塔克摁倒在地上，方便伊林派恩揮劍砍頭。“巴利斯坦冷冷道。</P>

“爵士，我......”史林特剛要爭辯，突然反應過來，彆有所指地強調道：“丹妮莉絲陛下，艾德史塔克與勞勃可是搶奪您父親王座的罪魁禍首！”</P>

“哎，我不關心你那些爛事兒，就像你說的，披上黑衣，前緣舊孽一筆勾銷。”丹妮擺擺手，沒好氣道：“我隻想問，作為蘭尼斯特的心腹，你能不能為我答疑，喬佛裡為何臨場變卦？</P>

蘭尼斯特之前對艾德承諾過，隻要他俯首認罪，披上黑衣，就放他和他女兒回北境。</P>

如此，獅子與狼怎麼也打不起來了，這對他們兩家都是最好的選擇。”</P>

“呃，這個呀......”史林特剛鬆了一口氣，卻又臉蛋糾結起來。</P>

瞥見伊蒙與幾個守夜人長官皆一臉事不關己的好奇神色，而龍女王身後那頭怪獸又“饑渴”地看著自己，他咬咬牙，豁出去了一般說道：“小指頭花了六千金龍收買我為艾德·史塔克效忠——為了欺騙史塔克，讓他以為一切儘在掌握中——其實小指頭與我早已投靠太後，或者說，我從一開始就是瑟曦王後的人。</P>

本來那筆錢該退回去的，畢竟隻是做戲。</P>

但小指頭找到我，訴說自己的擔憂，他和我背叛了首相大人，等艾德回北境後，也許不會拿蘭尼斯特怎麼樣，卻一定會報複我們兩個小人物。</P>

然後，他對我說......七神在上，那家夥真聰明，完全摸透了喬佛裡的性格，知道他必然會反悔！</P>

小指頭讓我在喬佛裡國王下令之後，立即在所有人——特彆是瑟曦與瓦裡斯——反應過來前解決掉艾德史塔克。</P>

那筆錢成了我的勞務費......事情就是這樣了。”</P>

“原來小指頭真的......”巴利斯坦心神震蕩，神色複雜，他想到河間無旗兄弟會駐地，丹妮當時對凱特琳說的那番話。</P>

丹妮隻神色淡淡點點頭，便對老伊蒙道：“繼續，還有幾位爵士呢！”</P>

“什麼？喔......”伊蒙學士好不容易從那個“大瓜”中回過神，繼續把東海望的艾裡沙·索恩、葛蘭登·赫威特介紹了一遍。</P>

就像之前說的，守夜人的指揮官全部是爵士，個個貴族出身，受過良好教育，具備較高軍事素養。</P>

幾人寒暄過後，丹妮疑惑發現自己的門衛，瓊恩，不見了蹤影。</P>

不等她好奇詢問，伊蒙便主動說道：“既然陛下回來了，就隨我們一起審判瓊恩雪諾吧！”</P>

“審判？瓊恩雪諾犯了什麼罪？”丹妮驚訝道。</P>

“陛下，那個私生子殺死黑衣人兄弟，還投靠了野人。”艾裡沙·索恩爵士十分積極地說。</P>

......</P>

黑城堡木頭大廳，座椅拖開，中央區域留下大片空地，瓊恩·雪諾焉頭搭腦跪在冷冰冰的木地板上，壁爐火光的映照下，他神情憤怒而沮喪。</P>

上首一條長木桌，中間坐著史林特，他身邊是伊蒙學士與馬爾錫總務長，其餘幾位爵士也坐在木桌後麵。</P>

丹妮沒和他們坐在一起。守夜人內部之事，國王有權知曉全部真相，但不能直接出手乾預。</P>

她和巴利斯坦坐在壁爐邊，身邊還有佩雷斯坦與十多個守夜人。</P>

“野種，你殺了科林，這點有野人俘虜作證，他們親眼見你割斷自己長官的喉嚨，你否認嗎？”傑諾斯?史林特嚴厲地質問。</P>

瓊恩爭辯道：“我是臥底！科林告訴我，不管野人要我做什麼，都不準違抗，統統照辦。然後他讓我殺了他取信野人，我照辦了。”</P>

“誰知道你是臥底？”</P>

“斷掌科林，他讓我乾的。”</P>

“他死了，死在你手裡，”艾裡沙爵士興奮之情連觀看審判的守夜人都感受到了，“你小子以為我脖子上長的是蕪菁？好話歹話全讓你說了。”</P>

“我是叛徒就不會回黑城堡通知大家加強戒備了。”瓊恩憤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