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丹妮搖頭。</P>

曼斯眉頭皺起，又問：“那你得到哪幾位公爵的支持？”</P>

“在維斯特洛，七國公爵沒一個明確支持我的。不過等決絕野人之患，我會拿下龍石島。”丹妮說。</P>

“那你如何代表七國之王與我們談判？”曼斯生氣道。</P>

“嘶嘎——”大黑咆哮一聲。</P>

“嘶嘎——”小白跟著大哥吼了一嗓子。</P>

丹妮什麼也不說，隻拿眼掃視驚懼向長城上方眺望的曼斯等野人。</P>

“唉，”野人王歎口氣，無奈道，“我記得世上巨龍都滅絕幾百年了，你的龍哪裡來的？”</P>

“龍沒了，還有龍蛋嘛！”丹妮笑道。</P>

“龍也不是無敵的。”‘巨人克星’托蒙德嚷道。</P>

丹妮點頭認可，說道：“龍當然不是無敵的，特彆是我的龍還是幼龍。學城研究的毒蠍弩，巨人的長弓，如能果射中他們的眼睛、脖子，都可能成功屠龍。</P>

但你們沒射龍弩，巨人數量有限，營地範圍卻太廣。</P>

巨人那碩大無朋的個頭，太過顯眼，我的龍能輕易避開，然後用龍炎吞噬你們的妻兒老小、牛羊等牲畜。”</P>

“野人沒有孬種，也不怕死。”曼斯瞥了瓊恩一眼，語帶威脅地說：“變色龍，你知道我們在尋找冬之號角吧？</P>

告訴你們，我已經在霜雪之牙的一條冰川下找到了喬曼的墳墓和陪葬的號角，如果龍來焚燒我們的營地，我立即吹響號角，讓長城崩塌。”</P>

“你搞笑吧？”丹妮古怪看著野人王，“以為這種鬼話能唬住我？”</P>

“你沒聽說過冬之號角的故事？”曼斯臉上的冷峻表情有些皸裂。</P>

“沒有。”丹妮老老實實道。</P>

“那是一支魔法號角。傳說中，塞外之王喬曼吹響了冬之號角，喚醒地底的巨人，終結夜王的統治，野人相信冬之號角能讓長城崩塌。”梅利斯特爵士小聲解釋道。</P>

丹妮翻個白眼，道：“你吹，你使勁吹，吹牛、吹號角都隨你。用這種小孩子都騙不過的謊話詐唬人，當我脖子上長的是蕪菁啊？”</P>

曼斯麵色扭曲，他真想立馬回去吹響號角——如果他有的話。</P>

丹妮不信有號角能吹塌長城，除非號角裡麵封印著孟薑女的靈魂。</P>

但野人們都信，曼斯也真的帶領幾千小弟在霜雪之牙附近盜了幾百座墓，一心希望找到傳說中的冬之號角。</P>

曼斯也的確找到一支巨大野牛角號角，但那是在巨人墓穴裡發現的，並非喬曼的號角。</P>

眼見冬之號角沒唬到丹妮，他咬咬牙再次威脅道：“我會立即打散隊伍，500公裡的長城，到處都是可以攀登的地方。”</P>

“爬長城並非萬無一失，會死很多人。”瓊恩道。</P>

他臥底野人突擊隊時，便跟著野人用鐵釺與繩索越過200米高的長城。可中途有冰塊從城牆上脫落，摔死、砸死了差不多四分之一的野人。</P>

若非他反應迅速，耶歌蕊特和他老早就死在那場事故中。</P>

“我知道，”曼斯點點頭，神色沉重道，“從風聲峽一路來到城牆下，已經死了幾千上萬老弱，讓他們爬城牆，也許會再死一半的人。</P>

越過長城，被守夜人，被巨龍，被北境人追殺，活下來的人會再死一半以上，但我們自由民總還有希望，總有很多人能活下來。</P>

可一直待在長城以北，等真正的寒冬到來，我們都要死。”</P>

“異鬼？”丹妮問。</P>

一個披著雪熊皮毛的野人大聲咒罵道：“那群雜碎一直綴在我們身後，每天清晨醒來，都會找到一批空蕩蕩的營帳，裡麵的人都被異鬼捉了去。”</P>

“不僅是白鬼，還有寒冷與食物，我們必須越過長城，即便你有一百條龍也無法改變這點。”曼斯神色堅定道。</P>

“野人一直心心念著要去長城另一邊，可你們知道那裡有什麼嗎？”丹妮歎道。</P>

赤著腳的硬足民統領眼神貪婪盯著丹妮，大聲道：“有女人，有食物，有衣服，有過冬的大房子，有我們需要的一切。“</P>

梅利斯特爵士握緊木椅扶手，上半身前傾，好似要撲過去咬人的怒獅，咆哮道：“不，北境還有刀劍，有長矛，有鐵甲騎士，連女人也拿著弓箭，陌客在那等著你們。”</P>

臉上塗著藍色漆料的穴居人“呸”的吐了一口唾沫，大聲嘲諷道：“我們會怕你們這群下跪之人？哈哈哈，我奶奶是一名老矛婦，她也能輕易殺死三個下跪之人呢！”</P>

塞外野人其實是一萬年前從厄索斯大陸渡海而來的先民，除了先民血統更純粹，沒被安達爾文化影響，他們與北境人沒有本質區彆。</P>

野人稱呼自己為‘自由民’，長城以南的人則被貶低為‘下跪之人’。</P>

嗯，因為七國百姓必須向領主與國王屈膝行禮。</P>

丹妮隨意瞥了那個穴居人一眼，對野人王道：“曼斯，你與其他野人不一樣，至少懂得七國政局對你們入侵行動的影響。</P>

可惜維斯特洛這幾年風雲突變，你有些信息滯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