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確定，環帶第二魂加強了她與龍的聯係。</P>
“大豐收，當真是大豐收。哈哈哈，這下我可真的無敵啦！”左邊是大黑，右邊是小白，丹妮得意至極。</P>
“不，我還能更強。”丹妮神情激動，“如果，如果乾掉布蘭，把他的靈魂轉化為靈質吸收，第二靈魂再提升一個檔次，說不得能三重、四重、五重龍靈，五重龍靈下，真龍吼該多可怕？</P>
五重龍靈狀態下，把五龍的冥想漩渦疊加在我身上，夜王也能被我一個眼神燒死吧？”</P>
......</P>
當丹妮結束龍靈狀態，意識回歸本體時，天空一片銀灰，一輪圓月已然掛在梢頭。</P>
她從背包裡取出絲巾，在溝壑背陽處挖了幾坨硬渣渣的積雪，抱在絲巾裡揉濕，把嘴巴、鼻子處的血痂擦拭乾淨。</P>
折騰了好一會兒，丹妮才踩著腐軟的落葉地回到小白身邊，爬上他的後背前，又瞥見之前丟在地上的大烏鴉。</P>
想了想，她過去將它撿了起來，硬邦邦，已經僵死。</P>
“也許是魔法材料，可以拿回去研究一下。嗯，至少比提利昂的老二更有魔力。”</P>
這樣想著，丹妮提著鴉腿，騎上白龍騰空而起。大黑也掙紮著起身，軟塌塌跟在後麵，往長城方向飛去。</P>
嗯，大黑有些乏力，本該在後冠鎮休息一晚，可以明天再回去的。</P>
但丹妮想到一件事，今天上午一場大戰，死了那麼多人，今晚肯定得焚燒。</P>
她打算弄一波靈質為大黑補補身子。</P>
“隻希望屍體還沒焚燒乾淨。”</P>
事實上長城此時已亂成一團，壓根沒人去處理城外的屍體。</P>
丹妮下午突然騎龍離開時並沒引起太多關注，可隨著天色暗淡下來，巴利斯坦也早已從城外回來，她依舊沒有現身，一些人便慌亂起來。</P>
“人老精”的伊蒙沒猜錯，一個“如何對付龍女王”的小團體在守夜人與二鹿騎兵之間悄然成型，悄然分裂，又悄然統一。</P>
梅麗珊卓說了謊。</P>
“龍之母與預言之子結合”的計劃並非她個人突發奇想，史坦尼斯知道，他麾下的貴族也知道。</P>
甚至，讓丹妮莉絲嫁給史坦尼斯國王這個計劃本身，便是由史坦尼斯國王的一位重臣提出。</P>
然後，史坦尼斯的騎士團分裂成兩派，有人支持“龍鹿結合”，也有人堅決反對。</P>
很複雜。</P>
史坦尼斯是龍石島公爵，故而他原本的班底是龍石島諸臣——十六年前屬於坦格利安的封臣。</P>
比如瓦列利安、賽提加，龍家絕對的心腹，此時成了二鹿團隊的骨乾成員。</P>
當然，黑水河一戰輸的太慘，瓦列利安與賽提加幾乎覆滅，並沒跟二鹿來長城。</P>
但龍石島公爵不止這兩家封臣，還有七八個家族跟著二鹿來到塞外。</P>
——說實話，他們很想立即倒戈，向丹妮女王投降。</P>
投降故主也不丟人，很多家族還滿門忠烈，隨雷加戰鬥到最後呢！</P>
如果瓦列利安伯爵沒死，賽提加伯爵沒被君臨俘虜，他們中任何一人來到長城，在見到丹妮第一時間，便帶著龍石島貴族與騎士投奔女王了。</P>
偏偏龍石島那一係的貴族在“黑水河之戰”中被折騰得太慘，在如今的“二鹿團隊”中力量太弱，稍有異心就有被獻祭給紅神的風險——龍石島貴族被燒死過好幾個，因為背後說光之王壞話——他們都怕女祭司能預言到他們的背叛。</P>
在龍女王消息傳來之前，二鹿麾下有兩個政治團體：堅持七神信仰“王黨”，改信光之王“後黨”。</P>
得知可能遇到丹妮後，兩個黨派再次分裂：龍石島的王黨，大肆鼓吹龍鹿結合；風暴地的王黨，猶豫不決；河灣地的後黨，堅決反對；河灣地之外的後黨，讚成龍鹿結合。</P>
唔，越發複雜了......</P>
史坦尼斯原本隻有龍石島一處封地。</P>
而他弟弟藍禮為風息堡公爵（暴風地之主），又與高庭提利爾（河灣地）聯姻。</P>
二鹿殺三鹿後，繼承了弟弟的部分遺產：風暴地貴族與少量河灣貴族。</P>
其中，河灣地貴族以亮水城佛羅倫家族馬首是瞻——二鹿老婆來自佛羅倫家族。</P>
龍石島一派與紅袍女支持“龍鹿結合”，風暴地因為篡奪者之戰猶豫不決（勞勃帶領風暴地貴族推翻了坦格利安），後黨一係理所當然地不願賽麗絲王後成為下堂婦。</P>
可丹妮表達對“龍鹿結合”的態度後，分裂的二鹿勢力重新統一。如老伊蒙擔憂的那樣，他們中一些人默契達成陰死丹妮的想法。</P>
然後，丹妮不見了，他們急壞了。</P>
心懷不軌的人急，中立的守夜人也急。</P>
外麵還有那麼多野人，黑城堡也有幾十個正在壘牆的巨人，還有龍女王承諾的金龍與糧食......</P>
至少把爛攤子收拾乾淨了再離開吧？</P>
當然，守夜人更擔心龍鹿起了衝突，導致女王憤而出走。</P>
唔，所有人都不知道，此時的龍女王擺脫“烏鴉的低語”，與下午之前的龍女王完全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