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要報複蘭尼斯特，我能明白。但七國百姓何其無辜，分裂的維斯特洛正在流血，而我親愛的老姐隻能用鹽為她止痛療傷。</P>

您該橫掃八方，立即終結七國混亂才是。”提利昂語重心長地勸說。</P>

丹妮定定看了小惡魔好一會兒，才搖頭道：“長城外有異鬼，長夜就要來了。”</P>

“異鬼，長夜？您...沒問題吧？”提利昂古怪道。</P>

難道龍女王也得到瘋病？</P>

“異鬼，是真的。”一個蒼老的聲音從樓梯口傳來。</P>

眾人一回頭，就見兩名無垢者抬著軟轎走了過來。</P>

軟轎上坐著一位白發稀疏的灰袍老人，邊上還跟著一位短發黑妹。</P>

“啊，伊蒙學士！你真在這兒。”提利昂又驚又喜。</P>

軟轎落地，老伊蒙在拉蕾薩的攙扶下走下地，感慨道：“提利昂，想不到我們兩個能在這裡相遇。”</P>

“是呀，第一次見麵時還在長城，不到三年，就都來到世界另一端了。”</P>

想到當年隨瓊恩·雪諾去長城遊覽的日子，提利昂也唏噓不已。</P>

“龍！”小伊耿指著伊蒙的肩膀，失聲驚叫。</P>

“嘶嘎——”巴掌大的紅龍掛在伊蒙後背，正在往肩頭爬，聽到小伊耿的叫喊，他伸展血紅色翅膀，仰頭朝他嘶吼。</P>

聲音小得像貓叫，但中氣十足，有種莫名威嚴。</P>

“紅龍，又一條龍？！”克林頓與提利昂幾個見狀，也是大為驚奇。</P>

“嗬嗬，他叫‘血焰’，小名‘小紅’，剛出世沒多久。”伊蒙愛憐地撫弄小龍的腦袋，笑嗬嗬介紹道。</P>

嗯，紅龍出世了。</P>

早在長城國王塔，紅龍就快要破殼而出了。</P>

因為三眼烏鴉，丹妮減少賦靈次數，人為延後小五的出生時間。</P>

甚至在龍石島時，她也沒讓紅龍出世。</P>

也因為要在絕對安全的奴隸灣孵龍，丹妮才在拿下龍石島當日，表離開了維斯特洛。</P>

三眼烏鴉手再長，也不可能伸到阿斯塔波。</P>

與孵化老四小金的過程差不多，當著伊蒙、喬拉、馬人侍女和無垢者的麵，丹妮在火焰中把小五帶到人世間。</P>

其他人見過一次，沒多驚奇，老伊蒙第一次見到有龍從烈火中誕生的過程時，一個勁兒高呼“奇跡，七神在上，這是世間最大的奇跡”。</P>

不過，與前麵四個哥哥有點區彆，小五的身體並非火焰構成的。</P>

從瓦蘭提斯搶來的龍蛋屬於坦格利安，來自250年前，還沒完全石化——龍蛋久不孵化，不會像雞蛋那腐壞臭掉，而是慢慢凝固，在千年之後化為石頭。</P>

小五出生後，由於丹妮實在太忙——既要用風之歌完善冰與火兩種冥想法，又要投影萬裡，處理布拉佛斯與狹海之事——照料小五的工作便交由老伊蒙來完成。</P>

就像農村老人去城裡幫兒子媳婦帶孫子，對照看幼龍的事，老伊蒙簡直不能再滿意了。</P>

大金字塔後方的鬥獸場很早以前便被龍女王改建成龍窟。</P>

並非給巨龍居住的地方，隻圈養了一批牛羊，供巨龍饑餓時食用。</P>

——坦格利安的巨龍在龍穴中一代代退化的教訓太淒慘，丹妮一直沒有忘記，她不會再讓巨龍住洞窟。</P>

伊蒙與丹妮當年一樣，在龍窟內訓練幼龍飛行，捕食。</P>

兩天前，拉蕾薩來到阿斯塔波，又成了老學士的學徒助理。</P>

嗯，白天跟伊蒙繼續學業，晚飯後龍女王會教這個弟子火巫術知識。</P>

“是從瓦蘭提斯那搶來的那顆龍蛋，孵化出的紅龍？”</P>

近距離見到真龍，提利昂心中莫名激動，很想與老伊蒙一樣，伸手摸摸他的小腦袋。</P>

聽說巨龍身體滾燙，不知是不是真的，摸起來舒不舒服......</P>

不，不用懷疑，一定比珊莎的奈子摸起來都舒服——雖然他一直想摸卻故作君子忍住了。</P>

“這是坦格利安的龍蛋！布拉佛斯人250年前從龍石島偷走的龍蛋，一共三顆。”老伊蒙氣憤道。</P>

“還有這回事兒？我倒沒聽說過......”小惡魔驚疑道。</P>

“如果再找到龍蛋，還能不能孵出龍來？布拉佛斯既然偷了三顆，為什麼不去索要另外兩顆？還有，其它幾隻龍呢？”小伊耿轉頭四顧。</P>

其他幾隻都被我支開了。</P>

丹妮心中嘀咕。</P>

也不知大黑是不是預感到什麼，在伊耿一行人上樓前，提前帶著兄弟幾個去山裡捕食了。</P>

待大黑幾個吃完晚飯，丹妮又悄悄龍靈，讓他們去“五龍洞”暫時休憩幾日。</P>

丹妮打算鑒定完這個便宜侄兒的成色，再讓巨龍回歸。</P>

“布拉佛斯人把龍蛋送走了，交給了盟軍的孵龍法師會。”老伊蒙無奈道。</P>

接著，他又注意到小伊耿的容貌，驚疑道：“孩子，你真是伊耿？”</P>

屢次被懷疑，小伊耿心中憋氣，漲紅了臉，大聲道：</P>

“當然，我就是雷加與伊莉亞之子，伊耿·坦格利安！”</P>

“孩子，彆生氣，”老伊蒙察覺他的不悅，柔聲安撫道，“此事關係重大，我們不能不慎重。”</P>

老人又看了看神色淡淡的丹妮，歎道：“這事兒瓦裡斯安排的很不妥當，他至少該早點告訴丹妮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