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丹妮在實驗室見到老人時，他正在低頭觀察龍糞化水的汁液下，灰鱗病病毒的生存狀態。</P>
而魁晰與拉蕾薩在另一邊配置藥劑。</P>
“卜天會長，這麼早就來實驗室了。”</P>
精致的深紫色緊身皮甲，勾勒出青春活力的女性嬌軀，丹妮邁著矯健有力的步伐，來到夷地老者身邊。</P>
老人叫卜天，當今夷地天子爺爺的親兄弟，也是死靈術士協會的會長。</P>
雷島地宮的封印不可能隻魁晰一個法師，卜天也是負責人之一。</P>
得知魁晰要暫時離開雷島前往奴隸灣，卜天便來了興趣：第一，他想見見巨龍與孵龍的女王；第二，他對傳說中的巫透鏡非常感興趣；第三，夷地正在爆發灰疫病。</P>
收到魁晰的請示，丹妮立即同意了。</P>
除了老會長能幫忙研究解藥之外，她最近也創造“鬼修冥想術”的過程中，遇到不少死靈術法上的難題，也想向他請教一番。</P>
卜天老頭盯著丹妮打量好一會兒，感慨道：“陛下，您可...真年輕。”</P>
“嗬嗬，老先生也老當益壯，一夜沒睡，依舊精神矍鑠。聽說您一過來，就要了一些龍糞？”</P>
丹妮也在觀察對方，從補天的眸子中，她看到一片浩瀚銀灰色霧海。</P>
魔力比魁晰還強。</P>
“龍糞可以抑製灰鱗病。”卜天道。</P>
丹妮一驚，很快又若有所思，道：“老先生早就知道？”</P>
“我曾在典籍上看到過一條信息，瓦雷利亞人喂食巨龍魔法藥材，可以獲得治療瘟疫的龍糞。”卜天道。</P>
“原來如此，那麼老先生知道——”</P>
“嗡——”正好奇詢問的丹妮猛地頓住，神光熠熠紫色眸子突然變得茫然。</P>
她好似被人按下暫停鍵的機器人。</P>
強製性的，她進入龍靈狀態，她的靈魂進入大黑體內。</P>
“天父麵容堅毅剛強，裁決謬誤主持公義......聖母帶來生命之福，守護照看每位人婦......”</P>
丹妮的耳邊出現千人合唱《七神之歌的聲音》，她的眼球有一副畫麵若隱若現、</P>
似乎，是點滿蠟燭的貝勒大聖堂！</P>
。。。。。。</P>
瑟曦遊行那一日，黑龍開口說話本已震驚世人，他話中的內容——宣布七神對長夜的預言，還承認大|麻雀光明聖子的身份——也旋風般傳播開。</P>
在七國掀起海嘯般狂熱的信仰浪潮之時，也讓鐵王座對現今的教會警惕到極點。</P>
理論上，四王之亂早已結束，等鐵民之亂平息，七國便恢複表麵的統一。</P>
所以，安撫、拉攏鴉眼攸倫成了鐵王座首要任務。</P>
當然，如果鴉眼敢跳反，攝政王凱馮也不介意弄死他。</P>
因為青亭島艦隊已經越過多恩南方的夏日之海，回歸青亭島，鐵王座有能力對攸倫說：不服就殺。</P>
如果雙方談判失敗，鐵民不肯歸還曼徳河入海口的盾牌列島，不願放棄掠奪河灣。</P>
青亭島艦隊會立即北上，配合高庭的曼徳河艦隊，夾擊盾牌列島上的鐵民。</P>
一定程度上講，此時獅家“老狗”凱馮已收拾好瑟曦丟下的爛攤子。</P>
他任命梅斯提利爾為國王之手，任命海戰名將派克斯特·雷德溫為海政大臣，任命陸戰名將藍道塔利為法務大臣。</P>
此時獅子與玫瑰，西境與河灣地，前所未有地緊密聯盟在一起。</P>
在河間、風暴地、北境被打殘的今日，這股聯盟就是七國最強勢力。</P>
——艾林穀地漸漸被小指頭掌控，但小指頭從來不是威脅（七國貴族的看法）。</P>
多恩依舊穩定，沒有造反的跡象，道郎親王還答應派侄女參加禦前會議。</P>
如此，隻要瑟曦與攸倫的聯姻能成功，“托曼王朝”的朝廷就算基本穩定下來。</P>
那時，鐵王座便要對教會出手了。</P>
大|麻雀審判了瑪格麗與瑟曦，把兩個頂級家族的榮耀踩在泥地裡。</P>
他還篡奪了屬於國王的權柄。</P>
無論鐵王座上坐著誰，都會與教會、與大|麻雀起衝突。</P>
而更讓凱馮等人無法忍受的是，大|麻雀與坦格利安聯合了。</P>
隻要鐵王座與鐵民談判成功，隻要瑟曦嫁給攸倫，隻要鐵民重新向鐵王座宣誓效忠，鐵王座會立即對教會出手。</P>
大|麻雀不笨，他知道這一點。</P>
他更明白，隻要教會武裝重建，神權與王權早晚會有衝突。</P>
無論如何，他都沒法彌合教會與蘭尼斯特、與提利爾的矛盾。</P>
所以，大|麻雀出手狠毒，對瑟曦毫不留情。</P>
所以，“凱莎”教友提出抵押教會銀行的餿主意後，他沒考慮多久便接受了。</P>
他需要金錢武裝教會。</P>
如果不儘快加強教會力量，等君臨朝政恢複穩定，武器簡陋、糧食短缺的窮人聚會和戰爭之子，早晚被鐵王座殺光。</P>
如同坦格利安當年對教會做的那樣。</P>
也因此，對神聖巨龍成為光明大護法之事，大|麻雀格外重視。</P>
他需要借用巨龍的影響力發展教會勢力！</P>
這是顯而易見的。</P>
自從黑龍宣布接受大|麻雀洗禮、加入教會後，這段時間無數騎士蜂擁而來，主動要求皈依七神，成為戰爭之子。</P>
還有無數貴族與善男信女向教會捐贈錢物。</P>
大|麻雀深切感受到巨龍在維斯特洛的意義——真龍相當於傳國玉璽啊！</P>
所以，大|麻雀督促工匠日夜趕工，在聖堂內部的少女雕像邊、在聖堂外部的講經台下，各建立了一座黑龍雕像。</P>
今天傍晚，雕像終於完工。</P>
大|麻雀帶領上千修士、修女跪在光明大護法麵前祈禱。</P>
大|麻雀是七神在人間的代言人，他沒有跪。</P>
但其他修士、修女的身份顯然比七神的護法要低。</P>
國王都要跪總主教，普通修士跪大護法理所當然。</P>
上千人祈禱，祈求光明大護法黑龍保佑教會繁榮昌盛。</P>
注意！</P>
他們明確是在向大黑祈禱，而非七神。</P>
問題來了，大黑是半神啊！</P>
半神能感知、也能吸收信仰之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