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麻雀心中一動，問：“讓大黑成為您的代言人，能讓他成神？”</P>
——如果有這種好事，就太讓人嫉妒了，他也想成為七神陛下的屬神啊！</P>
所以，聖母很果斷地滿足他的心願：“不能。能不能成神，要看他的天賦與機緣，我會給他更珍貴的東西——公正、憐憫、純潔、勤勞、勇敢、智慧、敬畏。</P>
七神大護法的職稱如同教會總主教，一代護法魂歸天堂，第二代大護法接任。”</P>
大|麻雀徹底心滿意足了。</P>
他哀求道：“聖母慈悲，憐憫您的羔羊。”</P>
“孩子，你自己看著辦吧。你是聖子，可以決定這個世界的教會事務。”聖母幽幽歎息一聲，消失了。</P>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馬賽克彩色玻璃，在大理石地板上投下五顏六色的光斑。</P>
一位灰袍赤足老人爬伏在地，好似五體投地，在向誰朝拜，偏偏他的腦袋朝著側麵，嘴角還有絲絲口水，潤濕了地板。</P>
藍賽爾小心翼翼靠近總主教，伏低身子，聽到細細的呼嚕聲後，才鬆了一口氣：總主教沒有赴聖貝勒的後塵，餓死在戒食祈禱的過程中，他隻是太困太累，睡著了。</P>
“總主教大人，總主教大人？”</P>
老人的疲態讓獨臂大俠心有不忍，可他更明白：不能讓信徒看到總主教如此失態的樣子。</P>
他輕輕推動總主教幾下，把臉頰凹陷、皮膚蒼白的老人喚醒。</P>
“總主教大人，您餓了吧，來喝點麥粥。”</P>
藍賽爾小心翼翼把一碗清可見底的麥片粥遞到大|麻雀唇邊。</P>
並非他要苛待上司。</P>
實在是，戒食過程中不能吃飯，隻能喝水，這碗麥粥算“清水”。</P>
“不！”大|麻雀堅決推開瓷碗。</P>
“大人，這不算食物，您沒有違戒。”藍賽爾勸道。</P>
“不，這太清淡，我要吃肉餅，喝肉湯，再加兩個大鴨蛋！”大|麻雀正色道。</P>
“嘎——”</P>
藍賽爾身子晃了晃，差點一頭栽倒。</P>
不過很快他就想明白了。</P>
“大人，您完成齋戒了？平時至少半個月的，這次怎麼這麼快？”</P>
“是的，我見到了聖母！”</P>
大|麻雀舔了舔嘴唇，實在熬不住內心的饑燥，又接過瓷碗，咕咚咕咚喝起來。</P>
“藍賽爾，立即召集城中石匠，我們要重新裝修七神雕像。嗯，按照丹妮莉絲的建議，讓七神都騎龍。”</P>
“還有，教義也得改一改，七神精神核心不變，但就像國王需要國王之手和禦林鐵衛，七神也需要七神之手和大護法。”</P>
“這”藍賽爾遲疑著沒動，小聲問：“您確定？要不要先休息幾天，等清醒等您——”</P>
“我很清醒，這是老嫗給我的指示。”大|麻雀正色道。</P>
“您剛才不還說，見到的是聖母嗎？”</P>
藍賽爾越發懷疑老人腦子有毛病了。</P>
“七神一體，聖母即是老嫗，也是少女。”</P>
“您”藍賽爾想問：您在夢中見的老嫗吧？</P>
可大|麻雀威望太高，藍賽爾不敢褻瀆。</P>
“這次的老嫗，與以往一樣嗎，長什麼樣？我剛進來的時候，您似乎在睡覺。”獨臂大俠拐彎抹角地提醒。</P>
——他記不太清，但樣貌與神像大概差不多。神態與語氣都是熟悉的味道，也都叫他‘孩子’，肯定不是做夢。</P>
大|麻雀心想。</P>
不過他不打算向部下詳細解釋此事，隻眼神嚴厲道：“按我說的去做，以後你會見到七神降下神跡。”</P>
當天中午，大|麻雀為七神增加不同形態黑龍坐騎的行為被傳播開。</P>
也是同一天，繼承巴隆“鐵群島與北境之王”名號的攸倫·葛雷喬伊，帶著幾十車彩禮，穿過河間地，來到君臨。</P>
攸倫來君臨與瑟曦相親的。</P>
在大|麻雀審判王後瑪格麗（s）時，手段老到的凱馮便已與攸倫達成協議。</P>
此時，鐵民依舊占領曼徳河入海口的盾牌列島。</P>
根據協議，攸倫與瑟曦成婚之後，會親自把島嶼交給提利爾。</P>
那時，“四王之亂”的最後一絲餘波也將徹底終結——所有人都無視了四王之亂主角之一的史坦尼斯。</P>
紅堡，梅葛樓，太後寢宮的圓弧形陽台上。</P>
瑟曦與攸倫相對而坐，除了守在陽台門口的白騎士勞勃·斯壯，再無第四個人。</P>
為了讓侄女消除心底對聯姻的排斥，凱馮安排了這次相親約會。</P>
瑟曦冷著臉打量對麵男子一會兒，突然站起身，來到攸倫邊上，在他滿是扭曲疤瘡的臉頰上輕輕摸了一把。</P>
攸倫臉蛋肌肉抽動一下，沒有躲開。</P>
“公爵大人，您比傳聞中更英俊，如果沒有這片小兒塗鴉般的疤痕的話。”瑟曦譏諷道。</P>
攸倫明亮的藍眼裡滿是溫和的笑意，道：“太後殿下，您比傳聞中更美麗，如果戴上假發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