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你在哪？</P>

知不知道我快要嫁人了？</P>

再一次的新郎不是你。</P>

瑟曦心中有一絲鈍痛，神色變得堅定，大聲宣布道：“你死心吧，我不會嫁給你的。</P>

我要鐵王座，就是為了能按照自己的心意生活，我不會本末倒置！”</P>

“你真可愛！”</P>

攸倫玩味兒一笑，徐徐說道：“鐵民掌控高庭的門戶，盾牌列島；鐵民牢牢把守北境的大門，盧斯·波頓一萬大軍至今被擋在卡林灣，足足兩年；鐵艦隊壓製得蘭尼斯特艦隊不敢離港，更牽製青亭島艦隊，讓雷德溫不敢輕舉妄動。”</P>

“如果我願意，還能立即出兵海疆城，席卷河間，糜爛王領，甚至占領空虛的西境。”</P>

“所有人都希望你能嫁給我，你嫁給我，能輕鬆解決以上難題。嫁給我，王室也能丟掉一塊臭狗屎。”</P>

“臭狗屎？”瑟曦銀牙緊咬。</P>

攸倫聳聳肩，不以為然道：“彆懷疑，你比狗屎還臭，不信去君臨大街小巷逛逛。你幾乎成為銀蕩、墮落女人的典範，足以名垂千古。”</P>

瑟曦麵色鐵青。</P>

“太後殿下，你要明白，放眼看去，周圍是你的敵人。甚至，大|麻雀與丹妮莉絲兩個強敵還緊密聯合。</P>

你需要力量，力量不能憑空出現。</P>

要麼，你回凱岩城，餘生寡居不出；要麼，你尋找盟友，還有誰比你夫君更值得信任？</P>

而七國之內，還有誰比我更具權勢與力量？”</P>

這一次，瑟曦沒有嘲諷，沒有反駁，她沉默了，在沉默中沉思。</P>

以她核桃大的小腦瓜也能想明白，攸倫的話非常正確。</P>

她需要盟友！</P>

夜晚，一場奢靡華貴的歡迎宴會之後，凱馮獨自來到女王寢宮。</P>

“如何？”他問。</P>

“你說過，他很英俊。”</P>

燭光下，瑟曦的白皙光澤的臉蛋上，有一層搖曳不定的陰影。</P>

“他之前的確很英俊。而且，龍炎之下的疤痕，無論位於何處，都算不得醜陋，那是光榮的勳章！”凱馮爵士正色道。</P>

這不是客套話。</P>

除了淺薄之人，騎士戰鬥後留下的疤痕從不會被人恥笑。</P>

與三條巨龍和魔龍之母搏鬥後的傷疤，更是最榮耀的印記。</P>

今夜晚宴之上，得知攸倫公爵（其實他是國王）臉上疤瘡是被光明大護法燒的，無數騎士舉杯為他祝酒；無數淑女貴婦春心萌動，對攸倫各種明示暗示。</P>

——七神在上，光明大護法有多可怕，大家都知道。可攸倫大人卻以一敵四，大戰龍之母和大護法三兄弟？！</P>

彆說君臨了，如今，攸倫去世界上任何一座海貿城市，把疤瘡的來曆解釋過後，都會引來一片真誠的讚歎。</P>

“詹姆呢，可有找到他？”瑟曦問。</P>

“曾有人見他與‘無袍鐵衛’一起出現在鹽場鎮。”凱馮道。</P>

“無袍鐵衛布蕾妮·塔斯，那個醜得像豬的齙牙女？”</P>

瑟曦指甲深深刺入掌心而不自知。</P>

嗯，連君臨的瑟曦，也知道布蕾妮“無袍鐵衛”的名頭。</P>

“詹姆沒死，他主動離開部隊，主動隨她離開，之後還”</P>

說到這，凱馮爵士歎息一聲，搖頭道：“如果能解除詹姆禦林鐵衛的職位，讓他娶布蕾妮小姐也不錯。那是一位正直高尚、心靈像金子般光輝燦爛的女騎士。”</P>

“你老糊塗了？魔龍之母的評價也能當真？”瑟曦瞪眼叫道。</P>

“丹妮莉絲是傳奇女騎士。不管你怎麼想，大家都認可她的話。”凱馮道。</P>

“當年我的劍術也很高明，把詹姆都打哭了。可父親偏偏不允許我練武，否則，我自己帶兵打仗，哪會有今日的困境？</P>

說不定早奪得愛與美的後冠，搶在那女人前麵成為傳奇女騎士了。”瑟曦滿是怨念地說。</P>

“你那時才三歲，還是四歲？”凱馮嘴角抽搐。</P>

“詹姆不能娶布蕾妮，他是禦林鐵衛！”瑟曦堅定道。</P>

“禦林鐵衛也能解職，你忘記巴利斯坦爵士了？娶無袍鐵衛，能洗刷詹姆身上的汙漬，讓他回去繼承凱岩城也不錯。”凱馮歎息道。</P>

他這番話沒半點私心，完是為了詹姆，為了蘭尼斯特。</P>

“你學我？”</P>

“我為何不能學你？我這是為了你們！”</P>

自己與詹姆被人掌控命運的事實，讓瑟曦既憤怒又無奈，衝動之下，她開始口不擇言，咆哮道：“我亂|倫，我淫|賤，我弑神，我弑君，我視法規倫理為無物，你來學學看？”</P>

凱馮漲紅了臉，雙眼噴火，卻無言以懟。